徐端静拉着儿子,乖巧的站在道路的另一侧。
看着这些端着弓弩上前仔细盘查的兵卒,搜着为数不多的行李。
一边安抚着儿子嘟着小嘴很乐意的小脾气。
毕竟看做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随意翻找,是个人也不乐意。
“喂,都说了,这是路上有人想要杀我和母亲,被我干掉后得来的,怎么还不信!”
云光很不开心,这些家伙好讨厌,怎么和玉门关的兵卒一个德行。
盘查的兵卒不小心不行啊!
少年和女人看起来人畜无害,可这两匹马儿,却是鞑靼游牧的战马,毛发光泽发亮,四肢强劲有力,一看就是上好的货色。
可现在却出现在了孤儿寡母手中,不起疑心不行啊!
“查清楚了吗?”
“清楚了,的确是鞑靼那边的战马!”
“这两个人呢?是不是鞑靼游牧那边的人!”
“不是,口音是中原人,而且他们身上没有一星半点鞑靼游牧才有的奶腥味!户牌也是中原兖州的字样。”
“少年说的话,能信吗?”
“不知道,不过有人去请障塞尉了!”
盘查的兵卒轻声低语,时不时张望那边让他们有些寒毛矗立的母子。
女人没什么问题,一副大病初愈的憔悴感,可那位少年却很是不同。
当兵多年的他们,也多多少少经历过几场战事,这里是边境,这事只要当了兵就会遇到。
身为行伍之人的第六感,让他们不得不警惕,那位少年如同沉睡的猛虎,稍有不慎就会将这里撕咬殆尽。
只不过母子二人他们说什么,就乖乖做什么,让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无法狠下心做出强硬的决定。
还要等障塞尉来了才能在做定夺。
等了好半晌时间,城门出一位骑马而出的人朝这边赶了过来。
干净利落的翻身下马,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只是走路有些一瘸一拐。
来到了母子二人身边,上下一打量,沉稳的声音传入了母子二人耳畔。
“中原人?”
徐端静微微欠身,对着这位现在还是东炎军制里的长官行礼问好。
这个动作,让障塞尉弥陀*萨费瞳孔微微收缩,心底微微有些吃惊。
“回禀将军,我们母子二人是中原兖州陈留人!”
障塞尉弥陀*萨费心底暗自合计,东炎十三州,跨过那么远的距离,来到这个东炎治下西域长史府中车师侯国的地界,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
“犯了事?”
“愚儿莽撞,遇见有人强抢民女,出手有点重,阉了对方,本来陈留太守秉公办事,没有大事,可谁知哪人却是朝中宦官子侄,族中人为了家族考量,将我母子二人摘了祖籍,让其自生自灭!中原之大,没我母子二人栖身之所,只好来到此处讨个活路。”
徐端静不卑不亢,将来到这里的起因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障塞尉弥陀*萨费摸索着下巴,思考着话中的真假。
只不过这里天南海北,距离太过遥远,根本无从考证。
“此话当真?”
“民女所言字字属实,不敢欺瞒将军!”
“娘,我们走吧!我不喜欢这里,大不了我背着您去更西一点的地方。”
云光很是不耐烦,这个大胡子的将军比那些人更可恶,就和那些中原当官的一个秉性。
说来说去,还是什么话都不信。
“光儿,闭嘴,不可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