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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间,发现自己上次留的纸条还在茶几上。

上面覆着一些……饼干屑。

她把写他号码的纸条当餐巾纸用?

烧完水后,初春走过来,开门见山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谢宴本来只是想留她一个号码。

上次他只是留号码给她,没有存她的号码。

听她这般规规矩矩的正式询问,又想到自己留的纸条被当成废纸用,谢宴的心情有些烦躁,表面上倒是平静如斯,“不是大事。”

“那是什么?”

初春一边应,一边顺手把药袋子解开,从里面取出云南白药。

谢宴的注意力转移集中在这些药上,“你受伤了?”

“头不小心碰了下。”

“严重吗?”

“不严重。”

初春摸了下,一不小心手道过大,疼得她下意识把爪子缩回去。

这还不严重?

谢宴起身,径直走过去,没经过她允许,长指已经拨开她的长发。

头部的左上角确实鼓起一个包,不大不小,微微泛红。

谢宴慢慢把她的头发放下来,眉头一蹙,“有没有去医院?”

“去了。”初春点头,“过几天出结果,应该没事。”

“怎么那么不小心?”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接话,低头保持沉默。

以前他也这般关心过她,导致她常常误认为他们关系是亲密的。

现如今,她只当这是普通的关心。

谢宴不知她心中所想,伸手过去,“药给我。”

初春愣了下,手里的喷药已经被他拿走。

谢宴立在她一侧,身形颀长而高大,把上方照在她身上的光线全部罩住,阴影笼罩于她,昏昏暗暗的。

初春感觉到他温热的指尖在自己脑袋上游走,神经不由得紧张起来,他这是帮她喷药吗。

“我自己来吧……”她试着拒绝。

头顶上,是男人嗓音低沉命令:“别动。”

要怪就怪肿包偏偏长在脑袋上,就算依靠镜子,自己也不容易把药喷上去,初春只好不再乱动,老老实实等他喷完药。

大概怕弄疼她,他喷得很慢,收手的时候,动作也很轻,轻轻把缠在指间的头发理开。

完事后,初春道谢:“谢谢噢。”

谢宴长指捏着那瓶药,眸色深深地望向她。

初春被看得心发虚:“怎么,我看起来很奇怪吗?”

“不奇怪。”谢宴语气温缓,见她还想抬手摸头上的包,及时抓住她的腕,制止道,“别乱摸。”

用手摸来抹去的话会加大感染的几率。

初春只好答应不乱动,但心里还是有异样,“真不奇怪吗?”

谢宴点头:“我觉得你这样子挺可爱的,有点像——”

“像什么?”

“右边再多长一个包的话,有点像小哪吒。”

“……”

这还叫不奇怪???

——你还像大哪吒呢。

初春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正儿八经地给她做比喻,本来心情就因为头上的包变得不太好,此时更是一团糟。

她没什么耐心地叫一句:“谢宴。”

“嗯。”

“出去。”

“……”

以天色已晚此地不宜久留为理由,把这个客人赶出去后,初春的心情并没有平静。

一个人在镜子前闷闷照了会。

那个包,确实有点奇怪滑稽。

看样子,每天得戴帽子才能出门。

第二天——

初春看见隔壁的别墅门前停放一辆搬家公司的专业货车。

来新邻居了吗。

她迈开步伐,本来只是好奇地过去张望一下。

不成想,看见熟悉的车子,以及熟悉的人。

等她想要假装没看见准备回头的时候已经晚了。

谢宴已经发现了她。

这次不是碰巧路过吧?

初春只好装模作样过去打招呼,看了看前方的搬家工人,不太相信地问,“你这是搬家吗?”

谢宴没否认。

“你那里住着不舒服吗?”初春委婉地问,“没必要搬家吧。”

搬就搬,为什么搬到她隔壁来?

她记得他住的小区不仅高档而且环境优美,地理位置也比这边好。

她隔壁的别墅是姊妹房,相隔较近,不关门窗的话,晚上听的音乐声稍微大一点都能被听见。不论从住的舒适度还是投资角度出发,搬到这里属实不划算。

谢宴看着她的眼睛,淡定地问,“你的头不是受伤了吗?”

初春:“这和你搬家没关系吧?”

谢宴:“我可以离你近点。”

初春:“所以你把家搬来是想每天近距离观察我头上的包?”

谢宴当然没这个兴趣和闲工夫。

许久,他答一句:“我不放心你。”

不知怎么,初春总觉得他刚才那句“我不放心”没有刻意、玩笑的成分,完全是出于直男内心的本质想法。

当然也可能,是她多想。

三年前不就因为自作多情才搞得自己情伤累累。

本来初春还担心他买这里的别墅会不会大费周折,而后想到这里的楼盘就是谢家主开发的,索性放弃这份没必要的担忧。

晚上,两栋别墅都亮起灯光。

初春搬了把藤椅坐在落地窗前,一边欣赏夜景,一边和路遥聊天。

路遥说:“我三天后回安城,记得找我喝酒。”

“三天后?”

“咋了,你没空吗?”

“有人约我那天看电影。”

“三天后不是情人节吗?啧啧,小初春,快告诉姐姐是哪个帅哥想泡你?”

“啊……我不知道是情人节诶,只是巧合吧。”

初春一直忙医院和公司,没记时间,上次和谢星临吃过饭后,他便把下次约饭的时间给定下来了,她都不知道那天是情人节。

谢星临是个粗大条,在美国时也没见他记这些节日,应该只是碰巧选了这个日子。

“不会是谢宴约的你吧?”路遥好奇问。

“不是。”提到这个人,初春叹息,“我有点看不懂谢宴了,奔三的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咋了?”

“他居然花一天时间搬家,还把窝挪到我隔壁去,我这里又不是什么风水宝地。”

“啊?”路遥也不理解为什么好端端的谢宴会把家搬过去,“他不会喜欢你特意接近你的吧?”

“别说笑了。”初春笑道,“他要是喜欢我的话我就把天上星星给吃了。”

“那应该是有工作上的需要,需要暂时住在那边。”

“就当是这个原因吧,反正他那种工作狂不可能为了感情。”

“肯定的啊,他这几年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

“他年纪不小了吧,为什么不找女朋友。”

路遥仔细想了想,“我只跟你一个人说,你不要和别人说哦。”

初春:“当然。”

路遥:“卫准说谢宴皮肤比他白,可能肾不太好,那方面不太行。”

初春:“这么一说,好像有道理,他真的不行吗——”

“谁知道啊,卫准反正那样说的。”

“卫准怎么懂的?”

“……”

这个吧,路遥也不知道。

初春伸了个懒腰,聊完天正准备去洗洗睡的时候,一个男声凭空而降。

“小初春。”

“?”

初春一个激灵站起来,发现落地窗的门没有关,她冲到阳台上,看见隔壁的阳台,有燃着的点点星火。

铁艺栅栏前,谢宴慢条斯理地把半根烟掐灭,对上她的目光,“下次说我坏话的时候小点声。”

“……”

他其实不太喜欢抽烟,今晚是例外。

有风吹来,初春嗅到轻微的烟草香。

头皮发麻。

路遥和她讨论的话竟然被当事人听见了。

而且,貌似她们两个没什么危险,在背后说谢宴坏话的卫准估计得遭殃……就知道这种别墅不方便。

“只是随便聊聊。”初春小声解释。

谢宴敛目,心平气和丢过去一句:“还有,你什么时候吃星星。”

“……”

初春先是一愣。

随后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他要是喜欢我的话我就把天上星星给吃了】

这人什么意思??她满脑子飘起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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