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拿着肉包子,直咽口水。
想了半天,往怀里揣了一个,这才小心的咬了一口,真香。
两人在路边吃完,顾云娇往车上一坐,刘二便赶着车出发了。
马车一路从村口赶进去,消息灵通的人家,都知道江家大房分出来了,一个个好奇的往那车上打量,看买了些啥。
走没多远,顾云娇又看到了那个光头的孩子,远远的跟在马车后头跑。
顾云娇问刘二,“刘二叔,咱们村哪个孩子剃了光头?”
这年头,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剃光头的只有和尚。
要不就是真秃了。
刘二叹气,“你说他啊。”
“是我堂兄刘大根的儿子,叫阿铁,他娘几年前死了,他爹讨了后娘,自那以后,也就没人管他了。”
他拉着缰绳让马儿慢慢的走,“这倒也不怪他爹,他几年前就得了个怪病,脑袋顶上长了个疮。”
“那时候,他娘还在,带他去镇上,县城都看过,只是治不好。”
“后来又找你爹看,吃了药,又敷了一脑袋药,倒是好了一阵子,只是过了半年又复发了。”
“等他娘一死,也没人再给他抓药治病,他那疮就越发的烂得厉害了。”
“烂就算了,还臭,离得稍微近点,简直要熏死人。”
“他后娘不许他在家吃饭,也不许他在家睡,他如今自己住在我们刘家快倒了的一间老屋里。”
“他爹想起来就给他送碗饭,忘了也就忘了,他成天饥一顿饱一顿的。”
“这孩子也知道人家嫌弃自己,平时都躲着人。”
顾云娇听完叹气,“这孩子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