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中二年,元月的一次请奏引来了麻烦,才刚继位不久的皇帝听闻大怒,本欲强硬起来,却预料错了局势。
于是战事频起,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大唐再一次陷入了危机之中。
建中四年,泾原兵路过长安时,因赏赐不周,挟持节度使姚令言哗变。
天子再一次逃出长安,前往奉天。
叛军推举朱泚为首领,顺势攻打奉天。
可朱泚却久攻不下,且遇上援兵逼近长安,于是他率众退守于长安城。
彼时苏兮和温言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内乱兵喧哗、肆意抢掠,她心中不知为何有一股怒意翻腾,几乎要让苏兮把持不住将所见的乱兵清理。
好在温言在她身边,抬手按在她的肩头,“凡间朝代更迭是大势所趋,不过大唐尚且不到那个时候,相信天子还会回来,眼前乱象不过是一时之乱。”
苏兮叹了口气,她知道眼前之乱是一时之乱,可长安城是古往今来她最喜欢的城池之一,当年洛阳城的遭遇,她不希望长安也一一遭遇。
“回去吧,战事不久之后会结束的。”温言的手稍稍用了些力道,推着苏兮往通轨坊去。
这些时日阿鸾姑姑不常出现,温言觉得她似乎有心事,但每每问起,又都是摇头。
苏兮总是心神不宁,她怕是根本没看出来阿鸾姑姑的反常。
之前温言并没有说起这件事,不过眼下为了让苏兮分神,他觉得得提一提。
“苏兮,你有没有发现阿鸾姑姑最近有些奇怪?”
“啊?奇怪?为什么这么说?”苏兮果然收回了游离在外的心思,转头看着温言求问。
“阿鸾姑姑这几次出来都心事重重,也不知是大妖还是妖集里有什么让她烦心的事。”
温言去妖集看过,没发现有什么不对,无非是往来的小妖少了许多,往日的欢声笑语也少了许多。
“妖集能有什么事,那些小东西还能翻出什么大浪?”
苏兮撇嘴,微微伸了个懒腰,晃动着脖子继续道:“想来是长言气她了。”
“怎么可能?长言对阿鸾姑姑一向言听计从,说谁气她都有可能,长言绝对不会。”
温言想都没想,阿鸾姑姑和长言的感情有目共睹,能有什么事在他们中间引起矛盾。
“我说也是,那你要不要去看看?”
温言觉得让苏兮去办些别的事情,等长安城内的动乱过去了也就好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场动乱之后还有更大的波折。
苏兮确实没有直接回浮月楼,她去了妖集。
只是她却没有见到阿鸾姑姑,听闻她去了东都给大妖取药材,苏兮大概知道,她想要取的大约是天河岸边的仙草。
“那长言呢?”苏兮问了被留在酒肆里看管生意的黄雀,他撇撇嘴,“不知道啊,只听说前几日就出城去了,去做什么他好像告诉阿鸾姑姑了。”
苏兮哦了一声,和温言坐下来要了一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