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奇耻大辱,苏兮已经记了这么多年,只是后来守着因果树一直没机会去昆仑,否则苏兮一定会掀了那东西的老巢。
“啊,那阿娘是真的可怜啊。”温玉同情的看了苏兮一眼,苏兮顿时心中的火气更加噌噌噌地往上。
老东西,我非撕了你不可!
远在昆仑冰雪之地深处的老东西猛地打了个激灵,可不对啊,他这身份,这里的冰雪怎么可能冻得了他?
难不成是被人惦记了?
可他都躲到这里了,别了吧。
赵玄夙是在几天后再次登门的,这一次见他的仍旧是温言和苏兮,不过两人对他再次登门都有些不解,难道上次说得不够清楚?
“两位别这么看着我,不是你们说得不清楚,只是我没听明白,为什么保住我自己就行?我身上有什么那貉想要的东西吗?”
赵玄夙回去越想越不对劲,那只貉记仇不假,可他最初可没怎么招惹那东西,它就算记仇,不应该先记苏娘子伤它这个仇吗?
思来想去,赵玄夙觉得肯定是自己带了什么宝贝,让那只貉和魔化的妖物有兴趣,这才会盯上自己。
苏兮对他欲言又止的解释弄得一愣,继而无奈了。
这么说貉记仇确实是不大对,当时也只是为了搪塞过去。
“道长这脑子转得不算慢,确实是你身上有它们想要的东西。”苏兮干脆只说,不过这又是一个可以粉饰太平的谎言。
温言坐在一侧给苏兮和赵玄夙倒茶,眼睛始终没有看赵玄夙一眼。
反正接下来肯定是深信不疑,有什么好看的。
那许多年里,苏兮不就是这么忽悠走到浮月楼里的凡人的吗。
“什么?”赵玄夙没想到是真的,他先前都是猜测啊。
于是他开始疯狂想自己从昆仑带下来的东西,似乎除了几张符和一些书籍外,也没什么东西了。
当年师父他老人家说下山就得历练,第一步就是自己把自己喂饱,否则就风餐露宿一路到长安。
赵玄夙下山的第一个月就是那么过来的,除了破庙和断壁残垣外,他没什么地方居住。
至于吃的,那就更别提了,野果或者庙里的贡品他都吃过。
在饥饿面前,脸面已经不重要了,只是他到底不曾真的去偷或者抢,底线还是要有底线的。
好在后来遇上了小道童,他们俩相依为命,且小道童虽然年纪小,可在凡间待的时间长,两人相辅相成,竟然后来再也没有饿过一次肚子,更没有一次是露宿街头。
赵玄夙觉得,这已经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了。
不过这幸运好像在进长安时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