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叹息实在是让人又无奈又好笑!
赵宛舒有些想笑,她捏了捏萧韶光的脸颊,“想不到,你年纪小小,懂得还是挺多的嘛!”
她倒是没多同情赵清雪,当事人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脸面,她又何必为她感到尴尬!
她不感到生气,赵容则却有些不是滋味。
倒不是生气萧韶光一个孩子,而是赵清雪本人。她想攀上滔天富贵,自是用她的本事去,但却不该踩着他们上位,更何况她不要脸地贴,却手段下作粗劣得连个孩子都看不下眼。
她是可以不择手段,但他们到底是沾亲带故的,她跟赵宛舒到底是堂姐妹,真要说出去,难免赵宛舒的名声也得被带累。
好在他家有先见之明,好歹是先断了亲,影响也没以往大了,不然刚才赵清雪这么践踏阿宛的名声,他就能给两耳刮子过去了。
萧承煜沉声呵道,“小光!”
“君子不道人长短,内观罢己量。”
“更何况,对方乃是女子,你身为男子,更不该肆意妄为,量小非君子也,你是太久没有好好跟夫子学习过,才养成这妇人作态吗?”
“既是如此,我还是把你送去柳家,柳先生高雅,自是能纠正你的陋习。”
萧韶光身体一僵,急忙道,“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了,你,你别送我走。”
“我,我以后不说这些了!”他眨了眨长长的眼睫毛,眼眶都急红了。
这种人家管教弟弟的时刻,赵宛舒他们自然是不好插手的,只能在旁边看着,而且这种话其实也没有错漏,君子正身,其影不邪。
越是要走官身功名的人,越是在意这些口舌,不然很容易叫人攻讦。
随后,萧韶光就被萧承煜教训了一路,还真别说,别看萧承煜平日里沉默寡言得很。但是他内修极好,教训起孩子来那话也是一套一套的,动不动就是之乎者也的,却也一点都不像是那古板的夫子。
萧承煜也是不愿让弟弟成为那以后会跟人口齿相争的人,男子汉大丈夫自是该志在四海,如何能跟小人一般,目光短浅,只懂口舌。
更何况,虽然那赵清雪与赵家三房关系是不佳,但到底还是亲眷血脉,便是再如何,也不该当真他们的面取笑。他们可以,但外人却不好多言。
反正,等回到了他们落脚的院子,萧韶光整个人都蔫蔫的,极为没有精神,可在萧承煜要给他收拾东西时,他又打了鸡血了,兴致勃勃地把他的小木剑,小弓箭都给拿了出来挎着。
至于其他物品,萧韶光衣服的并不多,也就五六身替换着穿,这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有点少,可对于庄户人家来说,却已经是极多了。
毕竟,庄户人家是一件衣服纷纷补补又三年的,这种崭新的衣物年年更换的,可只有富裕人家才能做到。
等到收拾好萧韶光的东西,萧承煜拿出了一张五十两银子的银票,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