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川刚下值,当下端起茶水,轻轻吹了吹,喝了两口解渴,这才慢慢吞吞地道,“你们是赵宛舒的什么人?”
赵容涛连忙回道,“晚生是赵宛舒的堂哥,这是晚生的妹妹。”
江临川:“哦。上次老夫人寿宴,她和她哥哥匆匆离去,竟是都不曾跟家里好生打个招呼。可是家里遇到了什么事儿了?而今如何了?”
赵容涛愣了愣,他记得赵宛舒好像是被江家扫地出门的,回来时两人都是鲜血淋漓的,怎么现在听起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他心里嘀咕,面上恭敬,“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一贯在镇上读书,对家中事情不甚清楚。不过,现在三叔一家分家后,过得挺好的。”
江临川跟他们聊了两句家常,就开始言归正传了,“刚才你这小姑娘在门口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帮阿月对付姐妹?还有证据什么的?仔细说与我听听。”
赵清雪正在打量着那茶杯,见那茶盏的白瓷光滑细腻,不见丝毫瑕疵,茶盏侧身是一朵娇艳欲滴的荷花,盖上是一株清脆的莲蓬,她忍不住探手摸了摸。
茶水温热, 杯身也不烫手,摸起来就像是玉一样的细润,让她爱不释手,忍不住摸了又摸。
她捻起杯盖,闻着那铺面而来的茶香,只觉沁人心脾,刚要喝上一口,突然就听到江临川提到她。
她一惊,手中的动作一顿,杯盖就跌到了茶杯上,她忙伸手去捞,结果碰到茶水,烫得嗷嗷叫了两声,但好歹是把茶盏给捞住了,“好险,没事,没事,杯盖没坏的……”
屋子里太过安静,她这番动作和话语就显得有些突兀,守在门口的丫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又连忙捂住了嘴,低下了头去。
赵清雪也有些尴尬,她生怕砸坏了人家贵重的茶具,刚才才连忙去接,现在被个丫鬟嘲笑,她忍不住脸颊都羞红了。
赵容涛也感觉有些丢人,他闭了闭眼,低声道,“对不起,江大人,我妹妹她……”
“回答我的话!”江临川冷冷道。
他也不想跟两个小辈在这多纠缠,按理说这也不该是他来招待,他还有事情要忙。
只是,刚才他们说的那些话,让他有些在意,又是赵宛舒的亲戚,他才忍着不耐在这应付。
赵容涛以眼神示意赵清雪。
赵清雪抿了抿唇,拿出信来,“江,江大人,这是当初阿月……江小姐寄给我的。您请看!”
江临川接过那张薄薄的纸,狐疑地看了眼赵清雪,垂眸去看信,本来只是粗粗扫了一眼,待看清信里提的事时,他的脸色蓦地一变,目光锐利如剑朝着赵清雪刺来。
“你说,这信是阿月写的?”
赵清雪被他的气势吓得后退了一步,她抖了抖身子,急忙道,“是,是……这真的是阿月写给我的,她以前也给我写过的,笔迹是一样的,口吻也是一致的。”
“信的下半部分呢?”
“在,在我家中……我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