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闻言,怒火中烧,立刻攥起拳头就朝着赵大海砸了下来,“赵大海,你个畜生!老子打死你个目无尊长,罔顾人伦的孽障!”
赵福来的时候见到这情景有多丢人多恼怒,此刻就有多暴怒。
毕竟,这是他表兄的遗孀,竟是被同族子侄给玷污了,这不是在打他们的脸吗?
更何况,他们本来就跟赵有根家不合,现下被这样欺辱,赵福就气得摁住赵大海就是一顿暴揍。
他还带了兄弟儿子一道来,他一动手,其他人自然也纷纷上前来助阵帮忙,众人你一拳我一拳,把赵大海打得险些断了气去。
赵大海也是憋屈,他边抱头鼠窜,边急忙澄清自己,“你们误会了!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解释啊!”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赵福一脸凶狠,“虽然石头不在了,但我们这些兄弟却还在,你是眼瞎了,居然敢欺辱到我们头上来?”
赵大海:“你们先别打了!再打就死人了!你们不能光听这娘们一面之词啊,总归也要给我个辩解的机会吧?这事儿一个巴掌也是拍不响的啊!”
眼见赵福几个兄弟手下一顿,他立即指着花寡妇道,“花氏,你敢对天起誓吗?刚才说的句句属实吗?"
"当日我是把你送回来了,但却是你主动脱衣引诱我在先的!我再混账,但却知道礼数,赵石好歹是我表叔,我怎么敢起这个头?是你抱着我说寂寞……”
虽然他性好渔色,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
花寡妇是他的表婶,他便是垂涎也就是过个眼瘾,就跟对马翠翠一般,虽然对方一身白皮子惹得他眼馋,他也就瞅两眼完了。
是花寡妇湿淋淋地抱着他说谢谢,然后哀怨地说没了丈夫后的孤寂,惹得他蠢蠢欲动,他才会做下错事!
花寡妇突然捂着脸尖锐地叫了声,截断了他的话,“你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赵大海,我知道,你是个读书人,你嘴皮子利索,我怎么说得过你!”
说着,她蓦地扯下手上银灿灿的镯子,丢在地上,“你还记得这个镯子吗?这是你买来堵我的嘴,说我若是不说出去,你自然会送我好东西的!”
“谁稀罕这东西啊!我每每看着它,就觉得好脏!现在它没用了,你快些拿走!”
她一甩手,银镯子铿锵落地,圆溜溜地在地上转了个圈,就咕噜噜地滚到了张冬梅跟前。
张冬梅本来还有些傻眼,看着这沉甸甸的银镯子落到跟前,顿时眼热,一把捡起银镯子,她朝着花寡妇吐了口唾沫,“我呸,老黄瓜刷绿漆,也配戴这样好的镯子!”
她也不嫌弃,欢欢喜喜地要往自己手上套去。
赵大海却是脸色大变。
花寡妇真是好狠毒的心!
她这话不就说之前他送的东西全成了贿赂堵嘴之用了。
他这真的是落后了一步,就真的步步错了!
他还没想好对策,花寡妇又连续发力,她昂起头颅,看向苗正阳,眼泪潺潺,犹如一道清澈的小溪流。
“村长,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们都不肯信。谁叫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叫人脏了身子,还让人撞破丑事,我也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只是,我放心不下我的阿芳,”她看向赵福,“阿福,请你看着她好歹是你侄女的份上,今后替我和阿石看顾她一二。至于别的……叫她莫要惦念我了,就当我没生过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