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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林氏抿了抿唇,不以为然,只打算回去后找人打听打听盛家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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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有越不想多提,他见盛林氏这副模样,揉了揉额角,“那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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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忙着下地,这快开春了,我得翻地除草,等回头好下种。哪里顾得上那群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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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都在治伤,但是这么重的伤,哪里是能轻易治好的,需得用药精心地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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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盛家的银子也就盛母偷偷藏的那点子,用光了那就是吃饭都成问题了,可是这伤不能不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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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盛林氏惦记着盛家人,盛家何尝不惦记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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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林家人把盛槐父子二人打伤了,他们心里自然是恼恨林家人,更是对盛林氏这个根源也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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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没说出盛林氏是被具体怎么害了的,但大家都知道,盛家做了对不起儿媳妇的事情,人家才会打上门的,还给和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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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槐自从娶了盛林氏后,开始还好好读书,也会想着帮衬家里,但有了个能赚钱的儿媳妇后,他基本就没操心过钱财问题,就是以前抄书,当账房的行当都没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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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母就厚着脸皮跑出去借,从亲戚朋到左邻右舍,能借的都给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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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都是杯水车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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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盛父盛母就更不用提了,他们什么都不做,就在家颐养天年,若是借了钱,以后能怎么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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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但凡脑子清醒的,都不会借钱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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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可以说盛家上下都是吃着盛林氏一个人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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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还能遮掩,但如今大家都知道了,难免也落了个吃软饭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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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翠能有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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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但凡有法子,当初不会想着给盛槐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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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碰了几次壁后,盛母也感觉到人情冷暖,在家没少破口大骂世态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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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去赵宛舒的药铺闹过一回后,没得了好处,林玉娆也不是好欺负的,扬言要报官,最后没法子,盛母只能逼姚翠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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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见不得我们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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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翠捂着肿胀的脸,她最近没少挨盛母的耳刮子,其他人都是见怪不怪,没有丝毫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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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后她还真想了个法子,“我们把宅子给抵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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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抵押宅子?我看你是想死了!”盛母一听这馊主意就暴跳如雷,劈手给了她一耳刮子,“这是我们的祖宅,以后是要传给阿旷的。你倒是好,上来就卖宅子,那我们住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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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她心里冰冷,嘴上却道,“人挪活,树挪死。而今把夫君和阿旷治好才是正事。大夫也说了,再耽搁下去,到时候就是治好了,也得落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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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先留着人,以后再慢慢把宅子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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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母气道:“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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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打死我也没用了。咱们总得取舍,”姚翠冷冷道,“如果不抵押,他们只能残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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