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得想想,如何跟赵宛舒致谢,虽然她态度不端正,但看在她帮了他良多的份上,以前的事儿就一笔勾销吧!
这般想着,晏临楼就美滋滋地睡过去了。
赵宛舒随着燕王妃出去后,伴随着她回了院落。
她今日本来就是来拜会燕王妃的,只是被晏临楼耽搁了下。
两人说了会子小话,燕王妃这才跟她说起正事,“听说前头理阳侯府家的小公子叫人保住了心脉病,安京中可是不少人跟他问询,不过都叫他给拦回去了。”
“就是有人打听到他是来咱们燕北城这边看诊的,就有人托我来寻一寻人。”
这就是有人需要赵宛舒看诊了。
赵宛舒也没反驳,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是的,我那时得一位贵人相助,对方是理阳侯府的下属,故而想替主家解忧,便恳请我出诊。我那时走不开,便给拒绝了,没想到对方竟是自己来了。”
“那个心头上的病,也只能将养居多,不过能看到病人好转,我这心里也替其欢喜的。”
闻言,燕王妃笑了起来,“阿宛倒是个实诚好心的。比起外头那些吹得名头响亮的神医,沽名钓誉的,你这般的倒是难得。”
“行医本就是会为了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我也不过是贯彻这个教导,算不得什么的。”赵宛舒笑了笑。
其实,她也是个俗人,初始目的也只是为了赚钱。
“那王妃娘娘的意思是,有人寻我了?”
“是的。这位是我的手帕交,也是我的闺中密友。先前她家孩子得了病,寻遍了不少大夫,但是多数都是男医,女医医术高明的在少数。故而,这拖来拖去,这孩子想不大开,前头还去寻了回死。”顿了顿,燕王妃叹了口气。
“说来,那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因着这个病,她还被退了亲。所以,她家也是急了,四处寻摸。现下不是得知我病好了嘛,又探听到了这些讯息,我也不好瞒着她,就想着先来问问你的意思。”
其实凭借燕王妃的能耐,她若是强行要求赵宛舒替人治病,赵宛舒便是心里不舒服,也不好拒绝的。
可她愿意这般主动地来问询,便也是尊重赵宛舒,就叫人很是欢喜了两分。
赵宛舒倒是也没拒绝,“可以是可以,但是安京远在千里之外,我恐是……”
“这个不妨事。我可以给你安排车马侍卫。本来是应该让对方来的,只可惜,她身体不好,经不起舟车劳顿之苦,只能委屈了你。”燕王妃说这话也是有些尴尬。
对方身体羸弱,若是强行叫人出行,恐怕走到路上就先行香消玉殒了。
“对了,刚巧我们府中有一批贡品要送往安京。届时我看看王爷是安排谁前往,你若是一道,定然是安全无虞的。”
顿了顿,她补充道,“说来也巧,你未婚夫也要回来了。最近他立了不少功,王爷的意思是要让朝廷请封,届时说不定能一道。”
赵宛苏闻言,惊喜地瞪大了眼,“您是说,阿煜要回来了?”
“是啊,他不曾跟你说吧?兴许是要给你惊喜。而且一路奔驰,恐怕也不好发信!”燕王妃笑眯眯回道,“回头啊,待得他官位下来,你们也好成亲。到时候我们给你们亲自主持了!”
“那我就先谢谢王妃了!”赵宛舒嘴角弧度都扩大了几分。
算算时间,两人也分别快小半年了,她虽然偶尔会寄送些药物和信件过去,但比起那零星的回信,她还是希望能够多看看对方的。
这般说着,她摩挲着腰间的玉佩,触手的温润让她的笑意越发温柔了几分。
她想萧承煜了。
燕王妃见她这副小女儿情态,眼底划过几抹艳羡,“真好啊。”
赵宛舒抬头看她。
“我是说,你们年少,就该好好珍惜这般的感情。”燕王妃轻轻笑道。
她跟燕王也有过一段年少感情,少年夫妻,难免有过情动,只是后来燕王身居高位,后来又境况很是艰难,这侧妃之流也是一个个抬进门。
想想曾经,燕王妃心底都有几分苦涩。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赵宛舒想起燕王那半个后院的女人,突然就有些明白过来燕王妃的心情,但这种事情她也不好说,只能抿唇笑了笑。
等到又陪燕王妃说了会子话,给其也请了个平安脉后,赵宛舒这才起身告辞离去。
不过,还没等她回府,燕王妃的赏赐倒是都一一送了过来。
这次应该是因为晏临楼的病情,毕竟是亲儿子,燕王妃这次的赏赐很是奢华。
但不是那种一眼看得出来的金贵,因为这次送来的并非金器,而是玉器,个个水头都极好,其中最漂亮的是一尊珊瑚树。
红艳艳的玉珊瑚,叫人看一眼都挪不开。
这便是拿出去,都是绝对的上等极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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