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这么一个机会,她也起了冒险篡位之心,免得日后她的势力更是一日不如一日,又如何卷土重来,东山再起?
“那我们要不要……”南宫治问道。
思此,皇后冷眸阴沉地决断道:“要!当然要!他想利用我们,我们就不会反过来利用他吗?他到时想接你父王回宫?我们就让他不得不帮我们当真截杀了你父王!”皇后说着这话时,当真是再无半点夫妻之情了。仿佛,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她的男人。
“母后,父王他微服出巡,一时三刻也不会回来那么快吧?南宫耀到时去接父王回宫,我们就算在宫里侥幸地杀了南宫玉,暂时掌控了宫内,又怎么敌得过父王他到时杀个回马枪?”
这种大事,南宫治其实有些害怕。他一向只想夺嫡,却没想过要杀父王。谋逆那是大罪啊!这跟平时犯了错还能被原谅绝然不同。
“我们只要让人赶在南宫耀的前面去,给你父王送个信息,让你父王知道,南宫耀打算在路上截杀他即可。以你父王多疑的性格,南宫耀还能接你父王回宫吗?到时他们只要碰到,就是一个生死杀局。”皇后想这一天,只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如何布局,只怕也是日夜在算计着的。
“那我们要等到何时开始动手?”南宫治完全没有底。
“原本母后就在等,等他离京城更远的时侯。但是,昨晚收到了飞鸽传书,你父王在黄花镇停留,似有不再南下,打道回京之意。所以,我们要提前行动了!”
皇上离京,当然是越远越好。
“母后已经布置了?那儿臣要做什么?请母后吩咐。母后打算怎么做?这无端端地,就算是杀了南宫玉也名不正言不顺。”
“怎么会名不正言不顺?本宫就以南宫玉生性残暴,巧计谑杀三个侧妃,然后嫁祸本宫,肆意夺嫡,图谋不轨,派人截杀微服出巡的皇上为名,让文华殿的议政大臣和内阁大臣联合逼宫……”
南宫治听了愕然道:“母后,他不认的话,我们又能奈他何?如今朝中拥他的人也已经不少。”
“宁王不是也要置南宫玉于死地吗?到时他强辩更好,我们才有机会……”皇后做了除掉南宫玉的手势。
此刻,皇帝的御书房内,经过李伯轩的惊世易容之术易容过后,南宫漠此刻活脱脱就是监国太子殿下南宫玉的形象。
南宫玉原本就长得象南宫漠。南宫玉请求父王让他以南宫漠的身份对外放出风声微服出游时,南宫漠想过当真让南宫玉监国,他自己微服出游。
最后经南宫玉说服,南宫漠就随了小玉的意。他自己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几岁,变成了少年太子南宫玉,对着镜子,南宫漠不禁有些沾沾自喜,也就乐意配合了。
事实上,这段时间里,南宫漠借上次机会扣下了名医李伯轩之后,李伯轩也下了一番功夫为他调养身体。皇上南宫漠确实比原先生龙活虎多了。
此刻,他批完了最后一本奏折,李公公正递了一杯茶给道。他接过,破天荒将一杯茶喝完,点滴不剩。因为,这可不是普通的茶,而是李伯轩给皇上专配的养生茶。自从他喝了这茶之后,神清气朗,感觉自己好象当真是年轻了十岁八岁了。
皇上放下茶杯之后,跟着他的小扇子进来道:“硕王求见。”
皇上抬起头来,想了想,点头道:“让他进来。”自从将南宫治的太子之位罢黜,将他降为硕亲王之后,皇上几乎没有单独召见过南宫治了。
不过,南宫治在做些什么,皇上自然也是了如指掌的。看在他最近表现还不错的份上,他倒也也无可无不可,让他进来瞧瞧了。
最近南宫耀频频地约南宫治和南宫炫喝酒蹴鞠,却一次也没来约过太子殿下南宫玉,这让皇上不太高兴。
南宫治进来,拱手见过太子殿下“南宫玉”道:“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何事?”皇上有些习惯地,抬头就是一个淡淡的问话。
南宫治道:“没事不能找太子殿下聊天喝酒了吗?这么快就象父王一样,天天批阅奏折,也不怕老得快?”
“有事就说,没事就给本宫滚出去吧。”南宫漠听得出南宫治语气有些风凉不善,所以瞬间有气。刚才他还有些盼望他是来约南宫玉一起蹴鞠什么的。
“想和太子殿下到练武场上练练身手,太子殿下有没有雅兴?”南宫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