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还伸出手想在伊尔脸上掐掐。
但手才刚触碰到他柔软的颊边发丝,都没等捏到脸……就被抓住!
“你……是谁。”
伊尔胸口微微起伏,一年的昏迷让他嗓音沙哑到几乎破碎到说不出话来,但眼神依旧锐利。
“我?”古臻很满意他刚醒来就知道伸爪子,上下扫了自己两眼:“不明显吗?是你的雄主。”
坦白说,最喜欢伺候植物的古臻,在饲育伊尔这一年来其实也从中获得了不少变态般的乐趣。
一个完全属于他的大活人,想怎么摸就怎么摸,掐两下,把肉掐红了也不反抗,细想想,也是种爽感。
“不可能……”
伊尔并不相信这个结果,肌肉能力没有完全恢复的他,最大限度的用力捏紧这人手腕,企图借由他的支撑力从科技蛋中坐起来,然后……
古臻看出他肉搏不行想拼超能力的意图,翘起唇角警告:“别想着对我动手,如果你的项圈检测到你意图在我面前使用精神力,它可不会……”
‘客气’两个字还没说完,这只雌虫就已经准备对他做点什么。
但显然失败了,只听‘滋’的一声,雌奴项圈开始放电。
电流不高,只起到抑制他使用精神力的作用,但他银灰色的长发此时受电流影响像刺猬一样炸起,四散飞起乱飘。
看着还搞不清楚状况,满脸震撼的刺猬毛媳妇儿,古臻差一点笑出声,主动伸出手,把身体不再僵硬的他拉扯起来,在他腿上拍了两下。
刚刚看他企图拉扯的动作,看起来是腰部以下还用不了力……中医讲究辨证施治,这种情况和打嗝差不多,惊吓刺激一下就能恢复。
“你……干什么……”
伊尔沙哑的想把他推开,却做不到,几乎像是把手勾在人肩头引诱似得轻柔。
古臻很顺势的接过他那只手挂在自己脖子上,而后一把将整个人捞起来,抱在怀里掂了掂。
“瘦了。”
一年前接他回来那天,古臻是一路打横把他抱回来的,走了n久。
路人眼里看雄虫把雌虫用这种姿势抱着走那是人皆震惊,但古臻只为报复。报复当初自己一个大男人被他救了之后公主抱带去医院的耻辱。
也真的够重……公交车七八站地的距离,他是硬撑着一口种花儿女的肺气,勉强活着到家。
正所谓一抱还一抱,之前昏迷着抱算个人报复,现在……醒来第一件事,当然是双向报复,让他也感受一下这种糟糕的心理感受。
果然,伊尔的表情变得窘迫起来,他想反抗,可身体却并不听使唤,只剩一张嘴破碎的反抗着。
“别……碰我。”
“别碰你?”古臻抱着他一路送进里面的卧室,把他放在床上之后,回身关上门调侃:“你昏迷了一年,你确定我没有已经碰你碰到无聊了?”
“?”
“不过也是,我现在想摸摸活的。哈哈哈哈!!”
没见过这样不常理的雄虫,伊尔听着他有点张狂到一看就是坏虫的笑声,紧张的四下看了看,眼光逐渐变得凶狠,伺机而动。
然而……
项圈又一次打断了他的预谋……精神力被压制的情况下,他仿佛被人强行撸直了身体似得拉长脊椎无法动弹。
直到禁制结束,伊尔松懈下来,又一次炸毛的靠着床头深呼吸,看起来整只虫都不好了。
“我……我是星际特战第一主将……你敢……敢碰我,我就……”
没等他说完,古臻笑着解开自己的衬衫的扣子,连连点头。
“敢,当然敢。你看看你全身上下,哪是脏的?哪都不脏,证明我哪里都洗过几百次了,咱俩都那么熟了,你就从了我吧!”
较比外面更封闭的卧室房间,门窗紧闭,这是伊尔第一次感受到来自雄虫的压迫感。
按理来说……不该出现这种状况……这只雄虫他怎么……
神经病呐!!
伊尔的腿完全动不了,只能大口呼吸,在古臻整个人贴上来好像要把他压住时,翅翼开始高速振动,发出吱吱的声音。
“哎呦?”古臻一双笑眯眯的眼上下打量他:“没想到,什么什么特战第一主将,也是只小猫崽子,也会吓唬人?”
这样的嘲讽一出口,伊尔的翅翼倏地停止震动……仿佛拒绝被人形容成猫崽子似得紧绷着脸要强。
“我记得,雌奴好像是随便雄主处理的,你这双小翅膀凶巴巴的话……”
古臻像是强调身份一般屈指弹了一下他的雌奴项圈,而后伸手去摸他身后整齐收拢在一起的两只翅翼。
鉴于之前被禁制两次的经验,即使被抚摸布满血管和神经的脆弱薄膜处,伊尔也没有反抗,只是紧绷着身体,右手尾指微微的颤抖暴露他是外强中干,现在的确因为搞不清状况而在害怕。
古臻缓缓靠近,望着那双暗紫色的眼,一只手压住他尾指发抖的那只手,另一只手随手从桌板下面摸出一把修剪枝杈的剪刀,喀嚓喀嚓的开合了两下,似笑非笑的吐出三个字。
“剪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