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温宛对此不甚理解。</p>
她觉得姜若阑与周桐跟晏舞的关系,当与她跟沈宁和戚沫曦相似才对。</p>
绮忘川笑了,“朋友的朋友就是一定朋友吗?姜若阑与晏舞一文一武,没有共同点,反倒是周桐文武全才,与她们两个分别相处都有话讲。”</p>
萧臣听了半天,终是开口,“所以,她们三人当中……当有一人是温大学士的生母。”</p>
一时出现三个人选,温宛糊涂了,毫无头绪。</p>
反倒是绮忘川指了条明路,“如今周桐跟姜若阑方面查不出任何线索,那不如就从晏舞下手。”</p>
萧臣也正是此意。</p>
二人自黄泉界离开,萧臣告诉温宛从皇城到鲁县日夜不休须三天,他要亲自去一趟。</p>
不仅仅是因为晏舞关系到温谨儒生母的线索,还有一点,晏舞既然是周言煊挚爱,他此去或许能与周言煊搭上线,越快说服周言煊反梁帝,对于案子而言就越有利。</p>
事不宜迟,温宛也支持萧臣去往鲁县,顺便查一查当年在鲁县到底发生了什么……</p>
夜幕降临,湛蓝色的夜空缀满一闪一闪的星星。</p>
空旷幽然的校场上,身着铠甲的郑钧手里握着一个行军时用的水嚢,双目望着远处那排密林,不时抬手举起水嚢灌一口。</p>
烈酒像火团滚下去,火辣辣的,激荡心肺。</p>
郑钧身上穿的是缀鳞甲,不同于现在大军里普遍用的锁子甲,缀鳞甲在胸部以下,背部中央及后腰都缀有小型铁制甲片,郑钧身上的缀鳞甲共有甲片一百六十片,是当年温御所赠。</p>
自从成为羽林营主帅,他已经有十年没穿过这身缀鳞甲。</p>
酒越喝越热,心却越喝越凉。</p>
最后一刻,郑钧突然仰头把水嚢里所有的酒一股脑儿灌进嘴里。</p>
“咳咳咳—”</p>
烈酒呛口,郑钧猛然用手捂住心脏。</p>
他忍不住剧烈咳嗽,握着水嚢的手抵在额头上,咳的太厉害,眼泪都被辣出来!</p>
冰冷孤寂的校场上,那阵咳嗽声断断续续歇停。</p>
郑钧脑海里再次浮现公审时的画面,秦熙说那张梁国行兵图上唯独经过濮阳的路径没有标注,余下两条线路皆被朱笔划掉。</p>
这根本不可能!</p><hr css=authorwords author=晓云 /></p>
晏舞、姜若阑跟周桐,有一人是温谨儒生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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