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清晨时分,墨篱被火云以有要事为由给请了出去,慕千雪才怀着无比郁闷的心情稍稍的休息了一会儿。
天光大亮,推窗望去,空中还飘浮着若有若无的雨丝。
两名侍女敲门而入,然后不由分说的开始替慕千雪梳妆打扮。
这整个的过程中,两名侍女都一直面无表情,闭口不言,安安份份的做着自己的工作,搞得慕千雪也没了开口的兴致。
直到梳妆完毕,那两名侍女才开口,说主子有命,让她速去前厅,慕千雪这才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墨篱清晨离去,之后,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屋外,浓云尚未散开,低低压着房檐,就像是压在心上,让人深感透不过气。
屋内,一个浑身湿透,乌发凌乱的女人跪坐在墨篱的脚边,小心翼翼的拽着他长袍的一角。
然,如此狼狈的样子,配上她姣好的面容,窈窕的身段,风流的体态,却自成一派楚楚可怜惹人怜爱的风韵。
这样的女人,几乎可以毫不费力的勾起男人的保护欲望。
靠近门边,还躺着一名浑身是血,身上多处受伤的男子,伤口大小不一,却无一例外的深可见骨,皮肉外翻。
进门之后,慕千雪平静的目光悄悄的移向了那名女子,心中一突,隐约有了种不太好的感觉。再看那女子紧拽着墨篱衣角的手,心里就更加不舒服了。
“坐下说话。”墨篱清冷的开口。
慕千雪安静的坐了下来,面上带着淡淡的疏离。
“夫君……”那名女子似乎有些不满,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凄凄哀哀的仰起了小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滚落下来,柔软的胸脯有意无意的向男人的腿上蹭了过去。“月儿知道,她和夫君即已做了一日的夫妻,那便是有了百日的恩情。月儿……月儿不怨夫君信她而不信月儿,可是,此女实在过于心狠毒辣,月儿是断然不能看着她对夫君图谋不轨而坐视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