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塔欧在深圳逃脱后, 西斯拉动员了官方的和民间的多种渠道搜寻,蒙塔欧究竟是向北还是向南逃遁呢?向北走,深入中国内地,人生地不熟,且情治系统更严厉,对外来人员更敏感,像蒙塔欧这样无证的外来人员,几乎难以生存,也难出国境,向南去深圳关内,既容易出境,又对环境熟悉,还有接应人。换位思考后,西斯拉确信蒙塔欧是向南逃窜,而向南,一定就是通过那几个关卡,只要从关卡查,就可以了。
特意赶到几个关卡,与武警负责人、老朋友张队一起叙了叙旧,张队说好办,我这儿布满了眼线,真要查个人还是能办到的。迅即把指令下到了各个卡口,看有没有一个异常的人员通过。并且把蒙塔欧的那张合成的照片再一并发了下去。
不一会儿,张队找到西斯拉说,那个可疑人员的确出现了,并且抢走了一张“王卫国”的身份证。原来这儿贩身份证过境的生意,开始的时候,的确是个别证贩子与个别士兵搞起来的,后来被上级发现了,怎么办,既要改革开放,又要方便群众,自已还要在特区改善生活,但最关键的是出了事还能查得出来,于是就变成一种系统的生意串通模式。每个通道兵都管那几张固定的几个姓名的证件摆渡人员过境,但那天的一个票贩子放人过去后,证没拿回来,一查名单,知道是少了那个“王卫国”。
票贩子一口咬定身份证是被抢走的。
西斯拉带着一帮人,在公安内应的协同下,到处查“王卫国”,终于查到了流花宾馆,据服务生回忆,那个叫“王卫国”的人只住了几小时,但人倒慷慨,付了全天的房费,说是赶晚上7点的火车了,就这样,火车没有电话快,西斯拉一个电话,便让蔡闯洲遇见的那帮在长途汽车站的可疑人开始守株待兔了。而知道蔡闯洲去海南,则是刘易斯少校的监听队的成绩,他们早已盯上了安德烈。
蔡闯洲上船前,按规定买了张保险,因为这里规定,凡是乘船的人都要买保险的,所以只得把身份证递了出去。买完保险,蔡闯洲越想越不妥,便本能地与另一位老农换了一张票,改了轮次,只听“呜——”的一声响,船开走了。
蔡闯洲着急地在码头上徘徊着,今日还剩最后一班船,要不要上呢?正恍惚间,听到附近有女人抽搐着轻轻哭泣,很是伤感,见是一个穿着黑色系但有花边装饰黎族服装的小女孩。像个学生模样的,孑然一人,便和善地上前问题询,看有什么可以帮到她的。
从女孩断断续续能听懂的话里,大概知道她的钱包不见了,钱包里仅有的船票钱没了,今晚家回不去了,不知怎么办。蔡闯洲想,钱好说,自己身上还有一万块呢。这里的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一百多。
蔡闯洲轻声说“小同志,不要慌,你老哥可以帮你的,你看50元够你到家了吗?”
小女孩一听,抬起头眼睛一亮地点点头说,我家就在对面,“40块就够了。”
就这样蔡闯洲陪着小女孩买了车票,两人就到那个简陋的候船室去等着了。蔡闯洲特意还去小超市买了两份点心,一份递给了小女孩。
小女孩本是个热情开朗的人,两只大眼睛水灵灵的,双眼皮刻的很深,体态轻盈灵动,爽快地自我介绍道“我叫兰兰,大哥您呢?”
蔡闯洲本能地把王卫国变了个调说:“我叫汪力廓,你就称我汪sir ”这是蔡闯洲在香港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