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华阴霍地起了身,怒气浓浓道:“罢了,话不投机不必再说!可我也要跟你露句实话,江公子乃我心仪已久之人,此人我必嫁!你若存心阻扰,那就是坏了我们姐弟情分,将来你若有什么事情,可别怪王姐我不念旧情!”说罢怒气而去。
郑憾靠回软枕上,脸色渐渐阴郁了起来,目光落在了江应谋那幅画上,似在思量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问道:“你能从这幅画上看出什么吗?”
她摇头道:“什么都看不出。”
“可我觉得江应谋又开始在耍小把戏了……”他紧舒了两次拳头,“这个男人大概想故技重施,以迷惑我王姐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我绝对不能让我王姐成为第二个可怜的炎无畏。”
“您觉得炎无畏可怜吗?”她心颤地问道。
“她不仅可怜,还很可悲,她与那个男人夫妻六载,换来的却只是国破人亡而已。听说她是从城楼上跳下来自杀的,我想她跳下来那一刻一定非常地绝望,非常地痛恨江应谋。”
“对……”不自主地,她声音有点颤抖了。
“我问你,有没有法子能让江应谋死得像老天爷杀的?”郑憾带着些许抱怨的口气问道。
“无论江应谋因何而死,只要他死了,郑国必陷危难之中。他一死,晋渊便有足够充分的理由对郑国开战。”
“可他若不死,我郑王室的那些女人必得为他打起来。你以为他迷倒的只有我王姐一个吗?这些日子,求与他会上一面的我已经推掉了好几个,那些庸俗滑稽的女人一听见江应谋三个字便失了魂魄,恨不能携带嫁妆立马嫁给他,真真好笑!”郑憾满口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