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微微一怔:“你要离开江府了?谁的意思?”
“公子的。”
“为何?”
“还用问吗,太夫人?”秦夫人指向她蔑笑道,“必须滥竽充数充不过去了,被应谋识穿了!”
“当真如此?”太夫人脸色收紧。
她摇了摇头,语气略显惆怅道:“公子从前带奴婢姐妹二人来博阳时便答应过,待他身子调养得当,再遣送奴婢姐妹。上午那阵,奴婢从公子口中听说他将提前打发了我们,奴婢心里也甚为纳闷,这让奴婢想到了在郑国金印王府的某一夜。”
“那一夜怎么了?”太夫人追问道。
“那夜夜深时,公子高热不退,奴婢正欲替他降温,他却叫住奴婢。他对奴婢说,他无法保奴婢姐妹周全了,他想让奴婢放手……”
“放手什么?”太夫人嗓子里透出了一股紧张。
“他想让奴婢放手,别给他治了,让他就那样慢慢地……死去……”
太夫人脸色瞬间僵了,右嘴角轻轻地抽动了一下,双目涌起了无数惊讶和纳闷。秦夫人亦双眼圆睁,愕然不解道:“这怎么可能?我看你这奴婢是得了失心疯了吧?应谋好好的为何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