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废话那也得公主听完了她自己做决断。”江应谋冷冷地瞥了郑憾一眼,“殿下别老是一副想替公主做主的架势,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同盟而已,这儿真正的主人是蒲心!”
“江应谋……”
“罢了。”她抬手打断了郑憾的话,“别又争执起来了,你们觉得有那个必要吗?我出去一会儿,你们继续!”
“公主……”
她领着江应谋回了自己房间,坐下问道:“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你说吧!我希望你说的不是什么废话。”
江应谋与她对坐下:“你知道郑憾抓回来的那个俘虏是什么人吗?”
“候备肃的一个先锋,难道你还认识?”
“那是戈国的一个王子,戈重第三个儿子,戈戊许。”
“你说什么?”她当即一愣,吃惊不小。
戈戊许这个小孩子她并不陌生,是江应谋在戈国认下的一个侄儿,当初也曾随江应谋到炎王宫小住了一段时间。那时她虽还不怎么喜欢江应谋,但却挺喜欢戈戊许这个小男孩的,还曾教过他剑法。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今日郑憾俘虏回来的那个先锋居然是他。以一个王子为先锋,真是闻所未闻。
“你会不会认错了?”她颦眉纳闷道,“戈重怎么会让他儿子来做先锋?戈戊许也顶多十五岁罢了。”
江应谋一面斟茶一面讽笑道:“你以为如今的戈重还是从前那个吗?大败你们炎氏之后,戈重便开始骄纵自傲了。戈戊许的母妃是戈国贵族夏氏之后,出身名门贤惠大度,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如今也被他所不容,反倒搂着一个最会谄媚最会使手段的惠姬风流,甚至还打算立惠姬为王后。”
“真是疯了吧?”
“他疯了,也正是你步步渗透的好时候。”
“你什么意思?”
“郑憾说明日要悬吊戊许于城楼外,以震慑城外那帮人,你觉得合适吗?身为王子,被俘虏已经是大辱了,再被悬于城楼外,那就更是奇耻大辱了,这么做,只会让戊许身败名裂,更会让戈重找着借口灭杀了夏氏。这种能让敌人大快人心,而自己却得不到半点好处的做法,你觉得合适吗?”
她摇头道:“我方才已经跟郑憾说了,此法不可取,此法除了能激怒城外那帮子人之外,并无其他用处。”
“倘若你能善待戊许,日后你必会多添一个扶助之臂,这对你从戈国收服炎氏旧土是很有帮助的。”
“你不是说你不会插手我这些事儿吗?”
“我不是想插手你那些事儿,我是想救戊许。我将利弊轻重告诉你,如何决断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你也可以以戊许去跟候备肃谈判,候备肃或许真的也会答应你的条件来换回戊许,但回了国的戊许只会成为人们眼中没用的王子了,被逐被诛都是有可能的,可你若能替他挽回了这个脸面,将来他会是你在戈国身份最高的细作。“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帮我?”
“帮你总好过帮那个六亲不认的父亲吧?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在你来找我之前,你是不是已经帮戈戊许想好了退路了?”
“对。”江应谋很坦白,“我既然要救他,那自然要为他想好出路。”
“可你真的认为我会照着你的话去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