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城中,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并没有因为余人彦这个外来因素而发生什么改变。
刘正风一脸卑谦的领了那官员带来的圣旨,做了湖南参将,并发誓以后不问江湖之事。
可惜,这一切的部署,在嵩山派强势到来,并说出他跟曲洋的关系后,彻底瓦解。
嵩山派这次来了近三十名弟子,先由史登达跟万大平领着一群三代弟子手持五岳盟主令旗前来发令,随后是嵩山派掌门人的二师弟托塔手丁勉,嵩山派中坐第三把交椅的仙鹤手陆柏,以及坐第四把交椅的大嵩阳手费彬跟着来到。
而刘正风的妻女家小也全部被嵩山派控制,一时间局面极为被动。
刘正风虽然据理力争,却总也脱不了结交魔教匪徒的头衔,只得惨然一笑,道:“刘某结交朋友,贵在肝胆相照,左盟主既不肯见谅,刘正风势孤力单,又怎么与左盟主相抗?你嵩山派早就布置好一切,只怕连刘某的棺材也给买好了,要动手便即动手,又等何时?”
这时候费彬一展手中的五岳剑派令旗高声道:“泰山派天门师兄,华山派岳师兄,恒山派定逸师太,衡山派诸位师兄师侄,左盟主有言吩咐:自来正邪不两立,魔教和我五岳剑派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刘正风结交匪人,归附仇敌。凡我五岳同门,出手共诛之。接令者请站到左首。”
泰山派的天门道长,冷哼一声,大步走向左首,瞧也不瞧刘正风一眼,完全没有了初赴宴时的态度,原来这天门道长的师父以前就死在魔教一位女长老的手段之下,对魔教的人自然恨之入骨,如今见刘正风竟然跟魔教的人混在一起,早就心生不满。
他这一走,泰山派的众弟子自然紧随其后。
定逸师太脸色古怪的看了看刘正风,轻轻的摇了摇头,也不说话,紧接着也走到了左首。
这时候岳不群朝前走了两步,缓声道:“刘兄,难道这天底下,只有那曲洋一人是你朋友?我们这些五岳剑派的师兄弟还有专程赶来为你道贺的江湖好汉都不是你的朋友?难道为了这曲洋一人,你就舍弃全家人的性命不顾?若是刘兄如今能够幡然悔悟,只要点点头,岳某愿为你料理了这曲洋,如何?”
刘正风只是缓缓地摇头。道:“在下岂是为了自己性命去谋害朋友地人。别说是曲洋大哥了。便是有人逼在下谋害在场地任何一位朋友。在下便是全家身死。也万万做不到地。岳兄不必再劝。”
岳不群见他执意如此。缓缓叹气。随后也走到了左首。令狐冲等人自然纷纷跟上。
随后。便是众多地衡山弟子也都纷纷走到了左首。
就听费彬道:“刘门亲传弟子。也都站到左首去。只要你们与刘正风划清界限。左盟主将你们与其他弟子一同视之。绝不刁难。”
向大年站出来。朗声道:“我们受师门重恩。义不相负。刘门弟子。和恩师同生共死。”
刘正风热泪盈眶。道:“好。好。大年!你说这番话。已很对得起师父了。你们都过去罢。师父自己结交朋友。和你们可没干系。”
米为义刷的一声,拔出长剑,说道:“刘门一系,自非五岳剑派之敌,今日之事,有死而已。哪一个要害我恩师,先杀了姓米的。”
“少观主,怎么怎么办?”彭人骐看场中闹了起来,凑到余人彦身边说道。
余人彦眯着眼睛,看着场中的情景,低声道:“这是五岳剑派内部的事情,跟咱们没有关系,别多事,叫门下弟子聚在一起,不要惹事。”
彭人骐点点头,朝着身边的一个师弟吩咐了两声,随后看到场中,向大年为刘正风挡了一记丁勉的暗器,被打死当场,而刘正风大怒,出手偷袭擒住了费彬,正在跟嵩山派的讲条件。
于是开口道:“少观主,这刘正风跟青城派的交情可算是不错,咱们就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以后传出去会不会让人觉得咱们不够义气啊,嵩山派的龟儿子可管不了青城派。”
余人彦轻轻摇头,道:“场中五六百人无一人开口为他求情,你可想过为什么?这些人要么是或多或少的都受过刘正风的恩惠,要么是跟他有多年的交情,怎么会没有一人出来打抱不平?”
彭人骐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朝四周张望了一番,见诸人脸上并没多少愤恨之色,奇怪道:“小弟可不知道。”
余人彦道:“因为这是五岳剑派里的私事,别的门派不方便管。你没看那费彬刚才只是让五岳剑派的人跟他划清界限,并没有说咱们的事。因为咱们是外人,这种事有头有脸的门派都不方便问,你看丐帮副帮主张金鳌不也是闭口不言吗?另外嵩山派一次来了三个绝顶高手,一般的人物谁敢出头?厉害点的人物顾及面子不好出头,其他的普通江湖人物也怕被嵩山派扣上一个勾结魔教的名声。”
余人彦叹了口气,继续道:“何况这刘正风勾结魔教长老,还供认不讳,谁愿意为他出这个头?”
彭人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再言语。
而场中,刘正风扣着费彬,将丁勉陆柏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