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余人彦一番威逼利诱以后的刘菁果然变得十分听话。换好了一身丧服,跟着余人彦在大堂上朝那些上香的客人行礼。
直至傍晚时分,才将所有的客人送走,只有华山派的岳不群带着门下的弟子,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帮着余人彦收拾着一些杂务。
“岳伯伯,今日多亏了您的帮忙,不然小侄可真是应付不来。”余人彦笑道。
岳不群叹道:“唉,刘兄家中逢此大难,岳某也是倍感痛心,略尽微薄之力而已。”
余人彦道:“晚辈准备待刘伯母“头七”一过,便带刘菁回青城,恐怕不能随岳伯伯到华山游玩了。”
“正事要紧,等贤侄忙完以后,随时可以到华山游玩。你就好好照顾刘姑娘吧。”岳不群缓缓站起身来道:“天色已晚,老夫也该告辞了。”
“小侄恭送岳伯伯。”余人彦起身将岳不群等人送走,又吩咐管家带着青城众弟子休息。自己则来到了刘菁的房间。
推开房门,见刘菁半倚在床上,依然穿着一身白布丧服,头上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脸色惨白,眼神空洞的望着房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余人彦走进房间搬了一个椅子坐到刘菁面前,轻声道:“怎么了?还在想白天的事吗?”
刘菁听到说话的声音,才缓过神来,见余人彦就在他的面前,心中一惊,说道:“你怎么进来了?这是我的房间,你快出去。”
余人彦不以为意的说道:“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的房间便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进?”
“你!”刘菁朝床上缩了缩。急道:“你想干什么?”
余人彦叹道:“我只是来看看你怎么样了。你何苦如此防着我?”
“我没事。你走吧。”刘菁摇头道:“等我给我娘守完孝自然会嫁给你地。现在请你出去。”
“七天以后。你要跟我回青城山。这些天好好看看这个家吧。以后就很少能回来了。”余人彦也不勉强她。站起来说道。
刘菁抬头道:“去青城山干什么?我要给我娘守孝。哪里也不去。”
“不想报仇了?”余人彦冷声道。
“我。”刘菁的语气一滞,只得道:“好,我,我听你的。”
“唉!”余人彦叹了口气,缓步走出房间。
刚关上门,就听到里面刘菁呜呜的哭声。
“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刘菁在余人彦走出门的一瞬间,终于忍不住胸中的悲苦,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梨花带雨的脸蛋跟杜鹃啼血般的哭喊声,让余人彦的脚像是坠上了千斤铁砣,死死的钉在地上,再也没有了朝前走的勇气。
一个纵身翻上房顶,平躺在冰凉的瓦片上,听着透过瓦片传进心里的哭声,余人彦却没有任何办法帮助她缓解心里的悲痛。
正当余人彦想着有什么办法帮刘菁的时候,就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缓缓走近。
是个身怀武功的人,可是青城派的弟子没有人敢擅自闯进这个院子。
难道嵩山派的人又找回来了?
余人彦翻身而起,就看到一个黑影缓缓走到窗户边上,低声唤道:“刘姐姐,刘姐姐!”
余人彦见来人竟是曲非烟,心中奇怪,难道她没有跟原著里一样随她爷爷曲洋跑到衡山里?怎么这个时候偷偷的出现在这里。
屋里的刘菁也听出了曲非烟的声音,急忙走到窗前道:“是非非吗?”
“是我呀。”曲非烟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