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追云细竹古朴美丽,没有破山刃那种狂野霸气,也没有寒宇春阳那种闪眼贵态,有的只是细长古朴与见血封喉的凌厉。
适应剑温之后,握紧长剑于手掌轻轻一划,不见划痕只见艳红血液直流,取下寻宿裹上流血的手掌。
玉以凤大笑:“果真是好剑。”再次一剑凭空划下,“斩风风裂,快若春雷,宋大哥真可谓是这东余城第一铁匠!”
听得玉以凤这等夸赞话语,宋掌柜那是欢笑同时连忙摆手道:“哪里,哪里,实属不敢当啊,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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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临学府外府九运堂。
深笑南推门而入,桌子上发现一封信笺,“吾儿笑南亲启。”六字表示这是一封家信,深笑南有些迷惘,前几日才到过家中,怎么这个时候有信送来?不多做思考,赶紧拆开,摊开信件。
越看深笑南拳头便是捏的更紧,信中道有天临学府的学生当街殴打他弟弟深奥南,直至看完最后一横:“望儿尽快查清何人如此大胆,若是无关平平之辈,杀无赦!”
深笑南灵力一动,整封信件当场灰飞烟灭,盯着门外眼露凶恶光狠狠道:“两个炼体中位,当真是不想活了!”
“深师兄。”阮雄推门而入,瞧得深笑南脸上表情,便是知道他已看到了那信件。
“小雄,这儿又无外人,叫我表哥便是。”
天临学府内,最为讲究的便是礼节,尊师重道,这深笑南虽说是师兄,可也会当做师长教导其下学生修行。阮雄原本便是深笑南娘家那边人,在宗门内由于礼节问题,在外人面前从未喊过深笑南表哥。
“嗯。”阮雄问道,“看过信件了?”
深笑南点头道:“谁干的?”
“玉以凤、林绵。”
“什么?!”深笑南原本紧握的拳头再次捏紧,“看来他们也不是一点本事没有。”深笑南深知自己弟弟的个性,出门没有十几二十个爪牙在身边是不会踏出家门半步的,他喜欢高调狂妄。玉以凤与林绵能轻松击败那些爪牙原本就是不易,更别说是能够击毁深奥南的灵须骨了,看来是下了杀手。
“哼!玉以凤,那就别怪我了。”深笑南脸色狰狞,“小雄,玉以凤与林绵死于黄狮口中。”
“明白。”
那头大黄狮,别人不知晓它的来历,可阮雄是一清二楚的。那陆家庄后山上,怎会凭空多出一只纳气黄狮来?那黄狮又怎会不过小溪?一切皆是深笑南搞出来鬼。黄狮是深笑南一次出行意外发现的,这才抓到陆家庄后山上,为的便是除去那些个不听话的新来学生。而黄狮不敢过溪更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毕竟是纳气境界的蛮兽,那些猎户怎么敌得过?若是不制约黄狮的行动范围,迟早有一日那些猎户会想办法除之,那他那计划岂不就化为泡影了。
至于陆六,又是另一个故事。
再次告别豪爽宋掌柜,玉以凤与林绵重新踏上屠狮功课。
“以凤哥,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我想了三日,还是没有想明白。”林绵便抚顺中中的羽毛,一边问道。
“问。”
“当时为何不干脆杀了那深奥南,也好解解气不是?至少也要废他只手啊。”林绵不再理会中中,而是径直看向玉以凤。
“我先问你,是谁先欺凌的我们?”
“当然是深笑南那畜生。”林绵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深笑南给吞了。他在三岗城也算的上是大家族了,在家中虽说不能随心所欲胡作非为,可也不曾受过他人赤裸裸的羞辱,要知晓才刚上余陵山,连一口水都不曾喝到,便讨来一顿横空而来的打,这算怎么回事?脸还要不要?
“这不就是了,惹我们之人是深笑南与阮雄,即便是深奥南那样的身份,我俩也不应该将怒火烧在他头上不是?”玉以凤偏过头,看得几个花季姑娘在偷偷打量他,还于一抹微笑与招手,惹的那几个姑娘脸颊绯红,调戏完后,心中很美。再次于林绵道:“随意轰上几拳,便当做深奥南自己想欺压我俩的利息便好,顺带让他给深笑南带个话,岂不最好?”
经过玉以凤这么一解释,林绵似乎是听懂了不再多问,学着玉以凤的模样朝街道边偷看他们的姑娘一个飞吻,惹得姑娘欢笑过后,自信得以满足至极,更是乐此不疲,但凡见到母的有看了他们一眼,便是一个飞吻,以至于街边角落处卖菜大妈丢了两颗烂萝卜过来。
再次途经陆六的小院子,依旧是简陋狭小的干净整洁院子,这便让玉以凤更加确信陆六并非贪财才与深笑南狼狈为奸。
“绵子,一个人若是有钱了,还愿住在破旧狭小,毫无装饰的茅草屋中吗?”
玉以凤这么一问,林绵也不是太傻,扭头打量陆六的破旧房子,屋檐上掉落的瓦片还未填补上去,阳光很轻松便是照射到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