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云淡,阳光倒是充足,枝繁叶茂。
倒映在地上形成了天然的荫蔽。
够凉爽。
距离阿园被抛尸,前前后后还未过十日,便听到消息了。
云缚安在庭院内烹茶,今年的新茶,味道清冽芳香。
独活上来将她探查到的事情报给云缚安:
“结果出来了,珍妃御下不严,直接罚了三个月的俸禄,在自己宫中反省两个月,苏贵妃无端受牵连,受惊吓,反倒是陛下赏了不少的东西,不过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又有谁会知道呢?”
云缚安疑惑:“难道这珍妃没有闹吗?”
她手里捏着茶盏,指节泛白。
上辈子的时候,郑家也绝不可能置身于外。
但是目前她还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可以证明,郑家与云家覆灭有关。
只是单单从刑部审讯沈、汪两家的事情,让云缚安觉得有些异样。
为什么最后是沈家被排除之外呢?
这种事情,太明显,定是有人授意才是!
“珍妃闹也无用,虽然珍妃貌美,但是宫规森严,除此之外小姐让奴婢查的事情,奴婢查出了一点眉目。”独活继续说道,“刑部右侍郎郑合辙的宠妾,好像是同这沈家有些渊源,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沈穆年轻时候的荒唐事做了不少,以至于到了沈桓这个沈家家主这一代,便是千头万绪难以整合明白。
“有什么渊源。”云缚安对此嗤之以鼻,“八成就是这沈桓的私生女,送给郑合辙做宠妾了,这郑合辙年纪比之沈桓可小不了几岁!”
确实,虽然是个私生女,可这沈桓也应该是疼爱的,只是不知道沈家门内出了什么事情,这才把这个女儿许给郑合辙做宠妾。
独活低头:“大约,沈家这次能置身事外,也与郑合辙有关。”
在云缚安的印象里,这郑合辙不是个贪恋女色的人,况且膝下还有一儿一女,儿子叫郑宜祝,女儿叫郑宜羡,两个孩子都不小了,虽说其夫人早逝……
云缚安坐在竹椅上,歪着脑袋,垂着眼眸。
这是她思考问题时候常常会做出的动作。
突破点来了。
是的,郑合辙有个夫人,甚是喜爱,因此,这夫人却在郑宜羡刚出生没几年的时候,染了怪病去世了。
从此,这郑合辙便有了心结,以至于将所有的心思全部都放在正事上,否则也不能年纪未到四十便坐上了正三品的刑部右侍郎。
“或许,有没有可能,这个宠妾,同他的夫人长相十分相似呢?”云缚安慢慢抬起眼瞧着独活,口唇轻启。
独活垂下头:“奴婢今日下去就查。”
当初定罪虽说这元帝也有一定的责任,但是真正执行的还是刑部。
若是刑部和大理寺当初查案的时候,不那么断定,连翻供的机会都不给,或许云家也不会一朝覆灭吧?
太快了,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