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缚安将手放置在朔雪的身上:“好了,娘娘平日里阴晴不定的,你也别害怕,只是宫中出了这些事情,还害到本郡主身上来了,审问一事也是情有可原的。”
朔雪果然如蒙大赦:“郡主,娘娘,此事真的不是奴婢做的,请主子们明鉴!”
【旧雪什么时候来救我啊……爹娘,可怜女儿被自己的妹妹连累,如今还因你们受限于宫中……】
【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这是什么意思,云缚安表情未变,抬手用帕子擦拭了一下:
“好了,朔雪,在别处等着吧,另外两个关系好的婢女呢?”
敲重点,旧雪,爹娘,妹妹,受限于宫中。
云缚安慵懒地眯眯眼,觉得额头起了一层薄汗。
夏天确实还是热的,这么一摊子事情,还不如在寝宫里用冰,好好休息才是正理儿。
翠心连忙让人带上来,两个丫头年纪也不大,一个名叫书棋,一个名叫书画。
此时战战兢兢地在云缚安面前。
“书棋,你和阿园的关系好,那你知道阿园怎么死的吗?”云缚安笑着问道,“什么事情都可以说,但是如果你隐瞒不报,本郡主可是会生气的。”
书棋有些犹豫,瑟瑟缩缩:“先前,查这个事情的时候,奴婢是有些不清楚的,但是现在想起来,阿园失踪前的两天,同我和书画说话都少,甚至不愿说话,问她什么,她也不愿告诉。”
“只说是没人帮得了她……”
一边说着,一遍颤抖。
云缚安的手放在她的肩上,书棋似乎是勇敢了许多:“她说,她没办法活了……”
书画也说:“奴婢们知道这阿园有一个赌鬼一样的爹。”
【谁知道阿园是不是被逼死的?】
云缚安提取到了重点。
没办法活,被逼死。
苏贵妃在旁边若有所思地看着。
瞧着那站在旁边的朔雪,头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贵妃适时地插话:“娇娇儿,过来坐着吧,那处晒人得紧。”
云缚安听话地过去坐下,整个人松了一口气,用扇子掩着打了个哈欠。
苏贵妃瞧着云缚安的小动作,忍不住笑起来。
“查查阿园的家人,她曾和谁见过面,这些本宫都要知道。”苏贵妃声音有些倦怠,提不上劲,“把朔雪单独关着吧,什么时候她愿意说话,再来找本宫。”
“其他的小鱼小虾,只要跟这件事情沾边不愿说的,直接杖毙扔乱葬岗。”
苏贵妃给云缚安剥了一个橘子,温和笑着递给云缚安:“夏日里送来的葡萄还酸着,吃这个橘子,小孩儿都爱吃甜的。”
云缚安在心中思忖着,果然苏贵妃是明里内里都是揉不得沙子的,虽是如此想,眉眼仍立刻活络起来,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般。
说起来她确实爱吃甜的。
甜咸,甜辣,都爱,水果更是一丁点酸的都不爱沾,只爱纯甜的。
朔雪听着“杖毙”两字,见状有些着急了:“娘娘,奴婢何故要被单独关着?娘娘可是误会了什么?”
云缚安接过橘子掰了一般递回给苏贵妃,苏贵妃满脸柔和地接过:“下次不用掰一半给本宫了,你既喜欢,就留着自己吃!”
“娘娘以后不要剥橘子了,染得蔻丹多好看,橘子黄黄的,指甲就不好看了!”云缚安一脸严肃地说。
如此暴戾一面,云娇娇倒是不觉得意外,还真是可塑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