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也担心自己的女儿,今日若不是她冒险去了一趟云家,说不得雪宴这条命都保不住。
“小涵,快去休息吧,等过两日爹爹下江南,还得你帮着看顾哥哥,知道吗?”沈淮脸上也是愧疚,“都是爹爹不好,害的你这么辛苦!”
沈雪涵眼下也是乌青,但是她依然强笑道:“爹,没事的,您就安心跟着邺王去江州吧,家里这边还有我和娘亲呢!”
“娘亲去了大相国寺陪同李夫人还没回来,不过也就这两日了。”
沈淮摸摸沈雪涵的头:“你娘也辛苦,这件事若是让她知道了,指不定又要怎么担心了!”
外面的月亮已经升起了老高。
半个时辰过去,水蛭也送过来了,白邺没有犹豫地就让这些水蛭趴在沈雪宴的伤口之上吸食剩下的污血。
直到最后这些污血都被吸食干净,这水蛭也纷纷从沈雪宴身上掉下来。
白邺将这些水蛭重新撞进瓷瓶中,以待来日好好研究这些东西到底来源何处。
剩下的腐肉,若是用刀,他不是大夫,没办法把握好分寸。
只能将蛆虫放到伤口上,让这些蛆虫将腐肉吞噬掉。
沈雪宴身上被用了麻沸散,即使他深陷厌胜之术的梦中困境,却依然能感觉到来自外界的疼痛。
整张温润俊秀的脸爆红,素日矜贵的面容,也微微有些扭曲。
沈淮复又进房间的时候,却又不忍去看。
他那温润如玉的沈家公子,却一朝着了别人的道,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沈淮又如何能不心痛呢?
只是恨不能以身相替,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白先生,鄙人明日一早便要启程南下,一切都托付给您了……”沈淮面上都是无奈,“家中我已叫人打点好,雪宴这,还请公子多费心了。”
白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番术数操作下来,让他有些吃力:“无妨,希望沈大人不要忘记与老夫的约定就是。”
“一切听从白先生之言,一言九鼎,绝不违背!”
……
云缚安一直在心中惦记这个事情,所以她几乎一夜未曾安睡,早上又起的早。
还好等到了阿翁回家休沐三日。
一下马车,云缚安就赶紧地迎上去。
云蕤和云忻被留在宫里过了一晚,早上才回来。
被风一吹,人还算是清醒,只是到底是年纪大了,很难保持好的睡眠。
“阿翁!”云缚安瞧见云蕤回来,连忙就冲上去,“你们回来了?!”
云忻先上前摸了摸云缚安:“国公爷说回来陪你过中秋,就一定会回来的!”
一说道过中秋,就有些沉寂。
云怀也答应陪云缚安过中秋,到底是没回来了。
云缚安闷闷地说道:“没关系的,大伯和我们永远在一块呢!”
说着眼睛就通红的。
云蕤瞧着云缚安的模样有些心疼:“娇娇是好孩子,对不对?”
“嗯嗯!”云缚安使劲点点头,“你们昨天也累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还要等另外一个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