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缚安简直要昏了头!
母亲就是自己最后的底线。
罗衡这个时候进了府上,却听到争吵便过去。
云缚安急红了,直接趁罗衡不注意,一把将他身上佩的宝剑就拔出。
剑啸声让云缚安此时的状态看起来更加诡异,像是从地狱里起来的煞神。
“小姐!”罗管家有些着急,眼神示意罗衡速度将这剑夺回去。
这小姐要是真伤了这女子,岂不是要和三爷离心了?
再者,若是真的把人杀死了,全家正处于这风口浪尖的,很难保证不会有人借此机会弹劾国公府。
划不来啊!
云缚安此刻像是被惹毛了的幼兽,疯了一般的拔出剑就刺向孙芙蕖。
孙芙蕖却闭上了眼,也不闪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像是势在必得的意思。
只是这剑还未刺过去,便被飞来的长枪给击中。
云缚安的虎口一麻,剑掉落在地上。
整个人被长枪的气势带倒,整个人都往后面弹去。
直到要将背脊撞到墙面上的时候,陆谪来了。
一道转身将云缚安顺在怀里安稳放在地上。
即使这样,云缚安也不免被那股气所伤,嘴角渗出鲜血来。
那长枪的主人便是云恪。
此时他一脸肃穆的样子,居高临下:“云缚安,长辈就是太惯着你了,才惯得你不知所谓,竟然开始学会枉顾人命!”
“你这般模样,真是令为父寒心。”
云缚安倔强地站起身,不顾肺腑的震荡:“你管过我吗?”
“大伯二伯阿翁在陪我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娘没了的时候,你回来看过吗?”
“如果没有,你凭什么指责我?”
陆谪轻声道:“娇娇,别说了!”
云缚安孤傲的背脊挺得笔直:“你除了那日把我抱回来之后安慰娘以外,你还做过什么?”
此声如震天雷响,在场的人被雷的外焦里嫩。
云缚安,竟然不是云家的孩子?!
而是云恪从外面抱回来的!
同陆谪的身世一样!
云恪只有一丝的惊讶,不多时便隐藏了下去:“你竟知道此事!枉为父疼你十二年,付诸东流罢了。”
“所以,你不疼我,情有可原不是吗?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
云缚安竭力嘶吼道:“你凭什么,可以容忍这个女人动母亲的遗物?”
“我尚不是亲生的,也知道母亲的遗物应该好好安放在紫苑!”
云恪风轻云淡:“你的母亲已经去世多年了,况且她从未养育过你!”
“那也比你强!”云缚安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没关系,我不怕死,就不知道你们怕不怕了!”
“只要她还敢动,我便将她的四肢全部剁掉,眼睛挖掉,耳朵割掉,做成人彘,我看她还敢不敢动母亲的物件。”
云缚安站的笔直,整个云府都寂静无声,似乎没想到云缚安狠辣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