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谪隐在黑暗里面。
今日他是被陛下任命保护宴会正常开始的总指使。
也并不知道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同僚换班的时候,才知道云缚安受伤的消息。
隐在黑夜中瞧着,光滑白皙的背脊上大片泛红,被热汤烫严重,像是大面积铺张的牡丹。
就这样落在她的背后。
少女也是咬着唇,让自己的侍女为自己上药。
为什么大厅会出现这种事情。
陆谪的心狠狠地揪住,又瞧了半晌才离开了。
没有这个道理的。
苏月庵是瞧着这事情发生的,进来便瞧见独活在仔细给云缚安上要,舒缓火辣辣的背。
“我来吧。”今日苏月庵也凑巧,穿的竟然和云缚安搭配很是相似。
只是她穿的是白蓝色,云缚安穿的黑红。
却也是好看的。
衬地她的容貌更是俊逸了。
“擦药会脏了你的手。”云缚安刚想起身制止,便被苏月庵轻柔地按下了。
苏月庵用玉柄将药挖了不少,轻柔地摸上去。
云缚安趴着,还是觉得有些难受,疼痛也并没有多缓急。
但是一直隐忍着,什么都不肯说。
【这伤,倒是瞧着真难受,如此细嫩的皮肉,怎么能经历如此滚烫的热汤?】
苏月庵想着,看在眼里,便对独活说道:
“麻烦你可以去跟宫女说,要一盆冰来吗?”
独活领了命令下去了。
云缚安漂亮的眸子闭上了,不说话。
因为她发现,苏月庵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很是不一样,几乎脑子里只会想到她,旁的事情,从未思考过,即使是有,也不过是府上那些不重要的事情罢了。
可是她分明知道,苏太傅对自己的这个女儿,是十分疼爱的,自小就带在身边教养。
听说朝政的上的事情也没少涉及。
苏月庵想说话转移云缚安的注意力:
“前两日,你同你的父亲吵架了,因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佘太师吗?”云缚安闭着眼睛,口齿不清地说道。
苏月庵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娇娇,可以再说一遍吗?”
“我说我讨厌佘太师,我讨厌他将眼睛盯在云家身上。”云缚安睁开眼睛,眼光扭转,一点感情都不带的淡漠。
苏月庵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在她的心里,云缚安应当是个可爱的娇小姐,或者说是一个单纯矜贵的小姐。
能在她面前暴露出脆弱的小姑娘。
可今日瞧起来,她不仅身上被浇了滚烫的水一颗眼泪都没落之外,先前同云大人争吵,完全不像个逆来顺受的上京贵女。
坚强,也无法被他人看透。
可是苏月庵忘记了,她的手还放在云缚安的背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