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殿下,随如许这边来吧。”章飞景脸上勾起笑意,“两位兄长时长指点如许,这才让郡主凑巧撞见了。”
并非是结党营私,就要看别人怎么理解了。
太医说的好听,也只是个皇帝的奴仆,为皇帝做事罢了,官职也无实权,知道的事情也太多。
会被不少的贵人针对。
章飞景却被章院正保护的很好,学了一身医术,做人也无半分不妥。
知道云缚安来了,章老太太格外开心。
吩咐厨房做了很多小食,开心地拉着云缚安的手坐在花厅。
巧的是,这章府里头,倒是也种了不少的海棠花。
好看的紧。
“我的这个小孙子啊,每天都忙着做学问,可没那么多空陪我这个老婆子!”章老夫人虽然这么说,却还是扯过章飞景的手,“你这孩子,有没有见过郡主殿下?”
瞧着章飞景无奈,但是碍于云缚安在,又格外的局促。
云缚安连忙为他开解:“老夫人,别担心,小少爷已经同我见过礼了,只是我家不过是个武将出身,没有那么多规矩。”
章老夫人笑弯了眼:“你们在这坐会子,老身去瞧瞧厨房的小食做的的如何了。”
类似于糕点,小饼,馃子,都算是小食一类。
云缚安正有意同章飞景交谈一番,连忙应下:“老夫人慢些走。”
章飞景面容是无奈,但是却又孝顺:“郡主勿怪,祖母年纪大了,也不太清醒了。”
竟然想着和当朝郡主牵线,这不是明摆着高攀吗?
云缚安笑眯眯:“无妨,老人家疼爱的一片心意罢了。”
“现在我们可算是朋友了?”
云缚安挤挤眼睛,十分俏皮可爱。
“郡主说是,那便是了。”章飞景很上道,“郡主是想问,为何同程家二兄弟走的这般近吧?”
大约脾气相似的人都走的进,因着上了战场的缘故,陆谪倒是同七皇子元寻有了些交集了。
最近又将元祯委派去东南,试探梁家的心意,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大约元帝也是想试探自己的儿子有几分能耐吧。
二程则是和四皇子元祉有些牵扯,几人常在一处饮酒看书,讨论诗词。
二程官职不高,也无甚影响,只是看在别人的眼里也有些碍眼。
所以才出了个程僖这般的人,程僖表面上是忠于陛下的,实则这人心思深沉,很难说他到底会忠于谁。
又或许他是想自己变成权臣。
“程僖也是程家的人吗?”云缚安不经意地询问,然后拿起茶盏撇去浮沫,美人垂眸,是真的赏心悦目。
章飞景思索了一会:“程僖是庶出子,且是旁支,靠着自己的手段才坐上了如今这个地位。”
那就是瞧不上这嫡出的二程了,否则也不会那么极端,做事情过于激进了。
“不知道,小公子日后的理想是什么呢?”云缚安莫名其妙想到了叶书臣。
还好叶家人都救回去了,这个被叶老爷子一直教导要成为一个纯臣,忠君爱国的少年,到底是没有被辜负。
圣上可以被蒙蔽,但是不能寒了重臣的心。
章飞景笑道:“自然是想做一个名医悬壶济世,不想沾染朝堂上的事情。”
倒还算清透。
云缚安垂眸,章飞景,果真被章院正教导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