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蕤辞官没成功,反倒被皇帝收了一半的兵符,并且一直拘在京城之内。
这对于云蕤来说,是好事。
激将法的使用,是最合适的。
这秋季也快过去了,转眼间天气就要变冷,国公府上下都开始燃起炉子了。
云缚安身子不好,甚至愈发畏惧寒冷。
一个暖阁放了两个炉子,又另有若干手炉,才方好使了些。
“绿萼,外面下雨了还是起风了。”云缚安是很喜欢冬天的,只是太冷了,若是按照以前的身体,或许还能出去打雪仗,不过此刻也只能坐在这棋局旁边,同自己博弈。
青栀性子变的活泼了不少,原本就是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年岁比之绿萼和独活都要小,只比云缚安大一个月。
“起风了,估计过一会就要下雨了,再过一段时日,大人为您种的腊梅就要开了。”绿萼笑眯眯地递上了一盏茶。
云缚安执着白子,想要破解当下的棋局。
只是黑子步步紧逼,像极了她内心另外一个灵息小人儿。
最近两日,也没有同白邺在一处,他事务繁忙,总是用发生了的事情来教云缚安帝王权术,可是这是云缚安最讨厌的一种方式。
云蕤辞官的方式,算是云缚安隐晦提议的,帝王终究是帝王,能够用权力阻挡一个人想要归隐的心。
云家在朝堂上花费了大把的精力,断断不会轻易地抽身离开。
“错啦,绿萼姐姐!”青栀脸上都是好奇的样子,她将年糕放在小炉子上慢慢靠着,整个屋子都泛着香甜的味道,“分明是红梅,都已经开始结了花苞了。”
独活今日也无事,在园中作了一段剑舞给云缚安看,将青栀这个小姑娘迷得不行。
即使独活舞再多遍,云缚安也只觉得,她唯有在舞剑的时候,才能找回自己。
云缚安已经不止一次询问过:“独活,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她始终只有不变的答案:“那就是守在小姐身边。”
主仆在阁中玩闹了一阵,云缚安起身穿上衣物:“帮我备点薄礼,我去瞧瞧雪涵姐姐。”
沈叔叔还没回京,大约是要挪到过年的时候,或者开了春,将案子完全调查出来后才会回京。
就这一段,沈家越发低调,虽说之前已经足够不那么引人注目了,可现在,完完全全就属于被上京人户遗忘的边缘。
临近年关了,所有人都在忙着。
“小姐,有您的信。”外面门房的小厮将东西递进来,绿萼拿了一件大氅帮云缚安穿上:
“这件孔雀翎的大氅,好像是先前云大爷送给小姐的,这绿色衬地小姐的容色极好。”
本就容色不俗,如今更显娇俏白皙了。
信纸上面写着“娇娇亲启”,这个称呼,还会寄信给她的人,唯有自己的大哥云赋致了。
“姐姐哪里去了?”云缚安一边瞧着,一边问道。
绿萼还在给云缚安整理衣衫,闻声回到:“大小姐一早上就去校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