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起,苏府就开始准备请柬。
因着江清池江小公子是自己私奔出来的,所以没有嫁妆,也没有家人送嫁。
于是商量了一番,便让这江清池拜了苏难的先生,也就是教授礼仪以及各类书本知识的姚先生做了父亲。
是义子,不过姚先生家还有两个女儿,所以,这件事情也就妥了。
本身姚先生很欣赏江清池的勇气,却不看好他的行为,即使这样,姚先生也打算一并将这嫁妆出了。
却被苏难拦住了,她考虑的周全,给江清池也准备了一份嫁妆。
原本冷冷清清的苏府,也因为这个事情,整个府邸都热闹了起来。
因着姚先生也是当地有名望之长辈,所以也有不少人都知道,姚老先生要嫁儿子了,嫁的还是家底丰厚的苏府苏难小姐。
于是乎,便也有不少人翘首盼着。
同苏家有关系的也相继收到了请帖。
尤其是云缚安重点吩咐过的,青州的太守和知州,是必须到场的。
青州好些日子都没出过什么喜事了,苏家家底也阔绰,一路丢一些喜钱喜糖,也是不错。
云缚安也有一套新衣裳,是为着征婚准备的。
自从苏难认主之后,她就是云缚安得力的手下了,独活这几日便将苏难手头上的活计都接过去,让苏难安安心心地准备嫁娶之礼。
江清池自然是万分高兴的,他没有娘家人,但是,所有人都十分地重视他。
没有哪家公子的成亲仪式,是邀请南诏的皇太女殿下前来证婚的,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云赋裳瞧着云缚安开心的脸,淡笑道:“你做这些事情,是为了全苏难的一个心愿?”
“算是吧。”云缚安不算是能为别人着想的人,“江公子无名无分的跟着苏难算什么?先安家宅再成大业。”
“这样的话,苏难就能全心全意的为我做事了。”
云赋裳给云缚安斟了一盏茶:“可是若是苏难出了事情,那江小公子岂不是守寡?”
云缚安下棋的手一顿,抬眼瞧自家阿姐:“阿姐,成大事之人,定要舍得下才行。”
她待苏难好,是因为苏难衷心,本身从龙卫就需得为了南诏的未来做出守护和牺牲,苏难不是个例,是所有的从龙卫都需如此。
“是我多虑了,娇娇的大业,自然是要舍下诸多东西的。”云赋裳心知这一路云缚安的艰辛。
不知道怎样的结果才配的上她殚精竭虑,死里逃生。
这一路走来,踉跄清冷,她明白娇娇的所有苦楚。
先为家人,后为自己的家国。
云缚安用一个俏皮的笑拉回云赋裳的思绪:“阿姐又想太多了,我会一直保护阿姐的!”
说着便握了握自家姐姐的手。
“这青州太守和知州,家底确实颇丰。”云缚安同自己下棋,有些烦闷,让人将期盼撤下去了。
她拿出自己的小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