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果然是虞姬
刚刚过去的五分钟，陈飞可谓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在右手握住霜之哀伤的那一瞬间，陈飞脑海深处竟然闪现出了数百个人的影子，他们嚎叫着，挣扎着扑了过来，似乎要把陈飞撕成碎片。
虽然这些影子的实力有些弱小，和公孙止，金轮法王和裘千尺比起来差的太多，但却以数量取胜，猛然涌进来差点导致陈飞灵台失守。
有那么一瞬间，陈飞心中升起一股杀戮的渴望，他甚至握紧了剑柄，准备把面前这一百多个士兵一剑斩杀。
然而突然之间，这些疯狂的灵魂开始沿着陈飞体内的经脉向左手臂汇集，就如同奔腾的洪水发现了一处洼地似的，想要冲过去填平。
而此刻，陈飞左手掌心，那个可以发射圣光的位置，就如同一个巨大的漏斗，那些灵魂抵达之后，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因为持续释放圣光术而导致的疼痛感逐渐消失，陈飞感觉自己的左手在快速恢复，又可以释放圣光术了。
这种现象就好像——传说中的湮灭！
陈飞激动了，终于弄明白了双手的秘密。
右手主杀戮，掌控霜之哀伤，收割死者灵魂，进而动摇心神。
左手主治疗，释放圣光之术，不但可以疗伤治病，还能湮灭体内的邪戾之气。
两种力量，一正一邪，互相克制，又互相促进，只要利用得好，还怕变成一个杀人狂魔吗？
还担心被霜之哀伤控制吗？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陈飞立刻抓过一个伤兵，不顾他的挣扎，撕开他肩膀上的麻布：
“圣光……照耀！”
强大，完美，三寸多长的剑伤在不到十秒钟之内竟然完全愈合了。
“再来！你……那个大胡子别跑！”放开这个伤兵，陈飞又扑向另外一个伤兵，一拳把他打翻在地，对着他满脸的火泡喝道：“圣光……照耀！”
“这个好了，下一个……”
“小白脸，把屁股撅起来，你他妈的肯定逃跑来着，否则怎么伤了屁股？”
“……”
原来给人治病还能上瘾，亲眼看到一个个可怕的伤口在圣光术的照耀下迅速复原，陈飞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于是陈飞疯狂了，开始满世界追捕那些伤兵，抓住一个治疗一个，还连打带骂。
于是士兵们也疯狂了，拼命逃窜，但却总会“不小心”被陈飞抓住一个。
伤兵们还拼命赞美，用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美好的辞藻来歌颂陈飞的仁慈，甚至有的人感动的放声大哭。
更有人用歌声来表达心中的感激之情。
大家都是大老粗，懂的歌曲实在有限，因此木九就成了受欢迎的人。
于是，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营垒之内开始弥漫整齐划一的粗狂之声：“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曲调苍凉，歌者的眼神却无比热切，盯着陈飞感动的热泪盈眶，把陈飞恶心的白毛汗出了一茬又一茬。
长时间的治疗对于心神的消耗是巨大的，因此陈飞每治疗三四个人，就回到营垒中央，手握霜之哀伤一分钟，让剑体之内的暴戾之气来为圣光术补充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