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城。
自从秦家灭亡之后,白家已经成为整个白石城不折不扣的第一家族,其势力在白石城一手遮天,所有人都要仰其鼻息才能生存。白家子弟也因此越发嚣张跋扈横行霸道,搞得白石城怨声载道民不聊生,白家高层却对此视而不见。
这一天,突然有五个身着黑色衣袍的男子降临,每一个人的手腕上都有一朵狰狞的黑色莲花印记。
凌厉的邪气散发出来,让人不敢直视。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来我白家的地盘上撒野?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们几个给我上,把他们全都宰了。”
白家一众子弟感受到外面凌厉的邪气,感受到了强烈的挑衅意味,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他们当然是不服。更有人直接跳出来,瞳孔中闪烁着不屑的光芒,对这五个身着黑色衣袍的男子厉声呵斥。
自秦家灭亡后,曾经一些亲近秦家的人也都相继消失,白石城只白家一家独大。而白家又有一个命魂九重的家主坐镇,更无人敢撄其锋芒。
但这些黑袍男子都是血莲教教徒,根本不吃白家子弟那一套。
一个眸光冰冷孤傲的男子鼻孔朝天,瞳孔中闪烁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光芒,轻轻瞥了一眼旁边的人,只见另外一个眸光邪异的男子上前一步,手中一道冰冷锐利的剑向前一挥,瞬间抹杀一个白家子弟。
哧啦!
一个白家子弟霎时间身首异处,落地的头颅上两只未能瞑目的眼睛,依旧散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你们?你们?你们!”
剩下的白家子弟眸光惊惧,脸上嚣张跋扈的表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恐惧与绝望。
白家子弟连连退后,血莲教教徒步步紧逼。
五个血莲教教徒最弱的也已经是命魂六重境界,而白家子弟最强的也不过命魂五重,双方之间实力悬殊,白家子弟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平日里这几个白家子弟也是恣意妄为,欺男霸女,在白石城也是臭名昭著的存在。很多白石城子民见到他们就像是见到了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可现在他们几个面对强势的血莲教教徒,角色完全对调了过来。
哈哈哈!
就在几个白家子弟已经绝望的时候,一道爽朗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顿时让几个白家子弟的瞳孔中燃起一丝希望。
一袭白袍的中年男子随声而至,脸上挂着一抹浓浓的笑意,似乎是高兴得有些合不拢嘴。但若仔细看下去,却能发现中年人瞳孔深处那一抹狰狞扭曲,那是一种恨到深处痛到骨髓的体现。
“早听使者说你们这几天就到,白某有失远迎,失敬。”
来者正是白家家主白剑凌,目前白家唯一一个命魂九重的修者。其他的白家成员中,修为最高的也不过命魂八重。
“白剑凌?你好!本座薛仁义。”
为首的一个眸光冰冷孤傲的男子微微一笑,脸上挂着一抹不置可否的笑容。虽然他和白家家主一样是命魂九重境界,但他似乎根本没有把白家家主放在眼里。
“竟敢直呼家主名讳。你们找死!”
看到血莲教教徒一个个鼻孔朝天,白家家主身后一个命魂八重修者大喝一声,指着血莲教教徒的鼻子厉声斥责。
“住嘴!”
啪!
还不等血莲教教徒开口,白家家主白剑凌的眸光瞬间阴沉下来,狠狠一个耳光打在身后那个命魂八重修者的脸上。顷刻间,此人的脸已经隆起五道手指印。这个时候,白剑凌非但没有安慰一下,反而向血莲教教徒赔不是。
“对不起,是白某管教无方,让几位见笑了。还望各位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呵呵!白家主说笑了,本座还不至于和这种废物一般见识。”
血莲教那位眸光冰冷孤傲的男子冷笑一声,从始至终都没怎么正眼看白剑凌一眼,根本没把他这个白家家主放在眼里。
白剑凌看得真真切切,却还在恭维对方,不敢有半点怨言。
“是是是,多谢薛公子大人大量。里面请!”
随着白剑凌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白家众人看得瞠目结舌,没想到家主竟然会对一个同境界的人如此彬彬有礼,这还是平日里威风满面的白剑凌吗?但他们震惊也没有用,因为白家没有人敢质疑家主白剑凌。
看到白剑凌的表现,薛仁义哂然一笑,迈着大步走进白家。
…………
历经半个月的时间,秦晋等人终于是来到了白石城的地盘。看着这座城的一草一木,秦晋都能感觉到一种熟悉亲近的气息。
“很可惜!这里已经没有我的家了。”
秦晋暗自叹息,脸上闪过一抹悲伤的情绪,一双清澈的瞳孔浮现出血红色光泽。每每想到秦家的遭遇,想到浩南大叔和秦香还下落不明,秦晋就心如刀绞痛如刀割,恨不得把血莲教教主这个通灵九重强者碎尸万段。
可惜的是,秦晋现在的实力还远不足以报仇。
带领着八个玄天学宫弟子走进白石城,秦晋打算趁着还尚早的天色打探一下白家现状,也好为接下来的计划做准备。
“我们九个人各自进去打探一下白家的情况,看看他们近日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情况,然后天黑之前在城门口集合。如果谁过了时间没有回来,我们就默认他已经遭遇不测,不会拖延时间等待。所以,大家务必要抓紧时间。”
“是!”
“明白。”
虽然这次任务并没有队长之类的明确分工,但在秦晋斩杀命魂九重的狼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已经把秦晋当成队长,对秦晋的吩咐一般不会反驳。
魏风虽然并不想被秦晋指挥,但他看到其他人的服从之后,也就没有自找没趣地多说什么,也默默离开前去打探消息。
进了城。
“这位大哥,你知道白家吗?”秦晋轻声询问。
“别!别杀我!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背着药篓的男子神色惶恐,似乎很害怕提到白家,慌慌张张从秦晋旁边跑开。
……
“这位老伯,你可知道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