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他家住的可是楼房,东北的天儿穿上大棉袄都冻脖子,这大晚上气温更是冷得要命。除非傻子,不然也不会爬六层楼高就为了吊上三具已经死的黄皮子在房梁上来吓唬他。
那老胡也是个狠角色,冲进厨房拿着菜刀又冲了出来,指着那一家子黄皮子大骂:“妈了个巴子的,吓唬人吓唬到老子头上了。老子能杀你们一家一次就能杀第二次,信不信?”说完猛地砍断了一只黄皮子的脑袋,剩下两只黄皮子顿时慌了。猛然弹了起来,尖叫着就要逃走。
老胡从小就听他二爷说这黄皮子邪性得很,若是这次让他们跑了下次就得寻思着怎么祸害他。老胡咋可能让它们跑了,趁它们刚一翻身抓着两只黄皮子的脑袋,拽着后腿狠狠的把脑袋拧断了。手起刀落,三颗鹅头大小的脑袋掉在地上,眼中瞬间失去了光芒。被风一刮,腥臭的血腥气倒灌进屋子里。
头都已经掉了,那三只黄皮子算是实打实的死了,不过地上那三个脑袋却还是直勾勾的盯着老胡,充满了怨恨。
老胡上次打到一窝黄皮子的时候其中一个眉心上有着一撮白毛,这一次其中一只也有。不然他也不敢一口咬定就是原来的那一家子。不过这会儿他并没有把黄皮子扔掉,而是一把火直接烧的干净,丢进了下水道。
许是这次把黄皮子吓破了胆,知道这个外国佬不好对付,从此之后就在没有任何古怪的事情发生。倒是老胡没多久就去了趟英国,等回来已经是三年后的事儿了。
老实说,我被他这个故事给吸引住了。愣愣的问他后来怎么样了。老胡没说话,笑着看着我。老板倒是笑了:“后来?后来他就下地挖红薯去了呗。”说完满堂哄笑。
况且这酒桌上的话多半有些吹牛逼的成为,可能还是老胡胡诌出来的,倒也没当真。我又想问这挖红薯是啥意思,他们又笑挖红薯就是挖红薯呗,还能挖啥。
我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峰子却坐在一边一声不吭,峰子也是个东北人,看样子这种怪事见多了倒也不觉得怪异,夹了块羊肉看来看去。村民坐在椅子上一边抽烟,见状笑了:“自家养的羊干净着呢。兄弟放心吃!”
峰子点了下头算是回应,转头给老板打了个眼色,老板一边吃一边跟中年村民聊天:“大兄弟啊,您这东西咋卖的这么贵。就招待所门口那个小饭馆儿一道菜七八十,这不坑人呢吗?”
中年村民一听顿时就笑了:“你们是外地来的,不知道这的规矩。这片偏得很根本就没啥人来,他们啊也就是坑坑你们这些外地人,卖的东西哪儿有那么贵啊。甩上一百块钱点菜就行了,这的菜啊便宜着呢。”
老板这下可火了,嘴里骂骂咧咧倒把中年村民弄笑了,又端了一盘花生米放在桌上。这中年村民也是个话匣子,喝了口酒就说了起来:
“跟你们说啊,这儿原本就是个土窝子,往北走一会儿都能上高速了。本身没什么人的,前年来了一堆人说是要建什么生态园,过来勘察的时候正赶上山体滑坡,死了不少人,最后事儿闹大了,连记者都来了。这下可热闹了,从那以后生态园虽然建不成了,可隔三差五就来一帮子人说是旅游的上去了就没下来过。
这不前段时间山又塌了,那些人全滚下来了。也不知咋地,脸都泡浮囊了,肿的贼老大,肚子都开了。听说,是被山里面的鬼给掏了心啊。从那以后就再没什么人敢来。”
老板脸色猛然一变,悄悄给峰子使了个眼色。随后一脸紧张的看着中年村民:“大兄弟你可别蒙我,这世上哪儿有什么鬼,净瞎扯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