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那么多酒,一大早起来,脑袋就像在滚筒洗衣机里搅了一遍一样,疼得要命。
听那电话叽叽喳喳一直响个不停,心里登时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骂骂咧咧的接过电话,满嘴酒气,舌头还有些僵硬的嚷嚷道:“他妈的谁啊,有屁快说,有话快放!别打扰爷睡觉!”
可电话那天半天也没人说话,我拿着电话一看还是个陌生号,想必是哪个犊子玩意儿打错电话了,就准备破骂一顿挂掉电话。可还没等我说话,电话那头的人却呵呵一笑:“呦呵,爷们儿混的挺尿性的啊,听出来我是谁了吗?”
我听着声音有些耳熟,可是半天也想不起来是谁,心里有些气恼,仗着酒劲儿一阵臭骂:“他妈的老子管你是谁,有屁快说,有话快放。爷困着呢,没时间跟你扯犊子知道不!找乐儿到别地方找去!”
话一出口我才反应过来,果然电话那头呵呵一笑,也没生气:“你小子在墓里面也没见这么大气性啊。得,我也不管你臭贫,咱是老胡,这总听出来了吧!”
我想了半天,一拍大腿,脑袋当时就翁的一声,老胡?他不是躺在医院里吗,这么快就好了?可他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我尴尬的笑了下,一拍脑子,奶奶的早在下墓之前老胡就存了我的电话号,不过那时候也没想到跟他还有交往,也就没存。谁知道他竟给我打过来了,想着赶忙坐了起来,晃了晃脑袋这才接过电话:
“你小子啊,那他娘的咋半天不说话,哥们喝多了还以为骚扰电话呢!话说你小子现在还躺医院呢,能动了不?”
“滚他妈犊子,这满身酒气,隔着电话都能闻到!借你吉言,哥们儿老早就出院了,现在活得好着呢。行了,跟你说个正经的,这段时间老刁跟你联系了吗?”说到老板的时候老胡的语气显然有些着急。
“前两天老板给我打了个电话,之后听店里的常客说老板不见了,店门也锁上了。我给他带电话也不接,也不知道是去哪儿了?”
老胡听完偶了一声:“偶,看来老刁这家伙真不见了,怪不得这段时间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他小声嘟囔了一声,还没等我接话就又继续说:“对了,你那边有闲钱儿不,峰子到现在还没醒呢,一直躺医院。现在医药费到期了,再不交钱峰子就得被人抬出来。”他的语气有些着急,想必医药费也是迫在眉睫。
我这才想起来还有峰子,忙让他别急,记下来他的卡号,随后告诉他包里面的东西已经卖出去了,所有的钱都在我卡里,正巧你醒了我就把钱全都转到你账上的了。
但老胡却并不答应,只是让我把医药费打过去,他还有事儿找我。说是关于从上次古墓里出来,手腕处留下来的黑色眼睛的事儿,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等见了面再说。随后又说他现在有些事情要办,就近电话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