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慌说:“有点事,耽搁了,马上就来。 ”
我扔下电话,那里还有上班的心思,本来不想去了,但是一想。雒敬宾的公司就在我单位楼上,虽然说我从来没去过,但是可以去打听一下啊。
是的,雒敬宾的公司肯定会告诉我,雒敬宾去出差了,那个建设单位地方偏僻。没有信号,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了一丝希望,换了衣服,洗了把脸,就往出跑。
来不及坐地铁了,奢侈一把,叫了出租车,飞驰到公司。
都没来得及去单位。我直接就去了雒敬宾的公司。
之前雒敬宾说,公司搬地方了,我心想,但愿去还能看到蛛丝马迹,有个人问一声也好。
可是到了监理公司所在的楼层,情况和我想的却大相径庭。
整个公司没有搬迁,一切都好好的,前台的迎宾是两个漂亮的小姑娘,其中一个有深深的酒窝。
还没等我开口,酒窝美女就对我说:“你是找雒敬宾吧?”
我诧异地说:“你认识我啊?”我心想,这不废话吗?雒敬宾每天都和我在午休的时候坐在一起喝饮料,估计差不多他们公司的人都认识我了。
酒窝美女说:“当然认识啊,你不是雒敬宾的情人吗?”
“情人?”我对这个词很排斥。心里不爽,有点儿难听,我本来要纠正,可一想。或许是我过去是个坐台女,太敏感了,人家年轻人也就这么一说而已,我不必太在意。
“是啊,雒公的情人。”另一个美女接着说。
雒公,这个称呼我倒是很习惯,监理这一行,自己人都这么称呼。
我没空搭理她们。问:“雒敬宾呢?你们公司不搬家了吗?怎么你们还没走?”
“哈哈,谁说我们公司搬了?”酒窝女笑着说。
另一个符合着低声说:“看来还真是情人,我告诉你吧,雒公回澳大利亚了,你就收了心吧,别痴心妄想了。”
我觉得自己被当头一棒,半天反应不过来,问:“怎么回事?什么?雒敬宾怎么回澳大利亚?”
酒窝女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带着讽刺的口吻说:“我们公司根本就没说要搬家啊,你从哪儿听的?”
“雒敬宾不是说你们要搬走吗?”我觉得雒敬宾肯定没骗我,理直气壮地说。
不料我这么一说,两个前台美女直接笑出声了,说:“你这是做梦呢吧?我们公司做的好好的,谁说要搬走了?搬走的是你的雒敬宾,前些日子他递交了辞呈,现在估计已经到澳大利亚了。”
“不可能!”我歇斯底里地喊:“雒敬宾只是去杭州出差了,他过几天就会回来的,你们骗我!”
酒窝美女看着我,本来是讽刺的表情,但是看着我泪珠滑落,她忽然愣住了。不仅如此,她还阻止了旁边还在发笑的女人,然后停了一会儿,说:“你的情况,我们公司基本都知道,都是女人,我看你也不容易。”
酒窝美女说罢,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摞材料,说:“这是雒敬宾的辞呈,这是公司为他办理辞职手续的时候出具的材料,以及办签证的一系列证明。”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真的觉得时间静止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最后我怎么走出监理公司的都不记得了,只是记得自己恍恍惚惚到了自己的单位,上司过来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说我最近工作总是晃神,还无故迟到。
我没有顶嘴,我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我想着和雒敬宾的一幕一幕,心里的肝肠寸断,不敢相信这一切,可心里还是相信雒敬宾,总觉得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雒敬宾没有骗我,前台那两个美女是羡慕我和雒敬宾才那么说的。
可是……可是我心里明白,到底哪个是真的。
终于熬到中午,我一个人到了楼下,象往常一样,要了一杯果汁,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平时我和雒敬宾坐的位子上,我傻乎乎地等待,等待奇迹的发生,我甚至向果汁里吹泡泡,期望就像曾经一样,雒敬宾忽然出现,坐在我旁边,说:“这里有人吗?”
“这里有人吗?”我耳边真的想起了这句话,可抬头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监理公司的那个酒窝美女。
我摇了摇头,她坐在我旁边,看着我。
我不知道她来是不是要继续取笑我,我甚至做好了准备,如果她继续取笑我,我就把果汁泼在她脸上。
可是她叹了一口气,说:“你叫小静吧?”
我没有看她,低着头,眼睛无神地看着果汁。
她说:“你的情况,我们公司的人都知道。只是大家都怕得罪雒敬宾,一直没人告诉你而已。”
我隐约觉得她会告诉我什么,抬头看着她,眼泪吧嗒吧嗒地下来了。
酒窝美女伸手擦干了我的眼泪,可是我分明也看见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说:“雒敬宾早就结婚了,老婆在澳大利亚居住,他迟早会去澳大利亚的。”
“你是说雒敬宾一直在骗我?”我至今还是不敢相信,我不相信雒敬宾会真的骗我。
“他有没有骗你,我不知道。之前我们都以为你可能知道雒敬宾的情况,只是和他玩玩而已,毕竟……毕竟现在年轻人对这些来说,其实早就习以为常了。”酒窝美女说,:“可是今天早上,我看你的样子,才觉得你可能被雒敬宾给骗了。”
“他说过要和我结婚的。”我无疑又遭受了一次打击,之前所有的种种猜测和幻想都化为了泡影。
“怎么可能?”酒窝美女说:“他老婆和他是同学,毕业后两人就结婚了,只是他老婆去了澳大利亚深造,然后取得了那边的国籍,现在雒敬宾跟着过去了。他……他老婆条件很好,以雒敬宾的为人,是不可能放弃她的。”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才好,猛地抓自己的头发。
酒窝美女制止了我,低声说:“你现在要镇定一点,想开一点,其实没什么的。无非……无非就是被他……只是你付出了感情而已。”
看我神情恍惚,没多少改善,酒窝美女接着说:“其实我们公司和你们公司很多人都知道情况,只是没人告诉你而已。在你来之前,雒敬宾就睡了我公司一个女人,后来闹得很大,最后那个女人离职了。不久,我们就发现你和雒敬宾在一起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傻子,怪不得雒敬宾之前从来都不要我去他们公司,他是怕有人多嘴,让我知道了他以前的龌龊事情,我觉得自己好傻。两个公司,小一百号人都知道这些情况,而唯独就我一个人,就像皇帝的新装,其实**裸地被人玩弄,却还自以为找到了真爱。
我真可笑,我真的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忘了吧……其实没什么的,不就是个男人呢,谁玩儿谁还不一定呢,对吧?”酒窝美女拍了拍我的肩膀,离开了。
临走时说:“我走了,不能待太久,被人看见了,都以为我八婆。大家都知道真相,都没人多嘴,偏偏我不忍心看你受骗,就把真相告诉你。保重,小静!”酒窝美女说完就走了。
我呆呆坐在原地,甚至没看她一眼。
到了中午,大厅里人原来越少,但是我能感觉到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还能听见有人在指指点点地说:“你看啊,就她,又被玩儿了。”
还有更缺德,故意说话很大声音,在我面前故意说:“雒敬宾那小子艳福不浅,你看那身材,床上估计是个**,爽爆了估计!”
我已经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了,这的不在乎,也不去管这些风言风语和指指点点。我脑子里很乱,甚至比老黄糟蹋了我还乱。
老黄糟蹋我之后,我的神智是清新的,我知道自己不愿意,有懊恼,还有仇恨,还有愤怒(www.ibxx.com)。但这次呢?
我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全身心交代出去,然后被人玩弄,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玩弄,被玩弄的体无完肤,就像一个傻子。
肚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就以为可以憧憬幸福了,殊不知我到底有多傻。
回到公司,我递交了辞呈,我已经无法在这里待下去了,也没有脸面在这里多留一分钟了。
上司把我的辞呈交给了老板,老板也没有阻拦。
我收拾好工位要走的时候,老板吩咐会计,多给我支付了一个月的工资,他说:“你的事,我听说了一些。跟着我干了一场,你的私事我也无法干涉,多开你一个月工资,就当一点心意。”
我看着这个我曾经在心里埋怨苛刻的老男人,倒觉得有些愧疚。比起老黄和雒敬宾,我倒是希望和这样的男人交往,至少不玩阴的。
我冲老板致谢,然后走了。
出了公司,我觉得我像是一条流浪狗,夹着尾巴,竟然无处可逃。
恍恍惚惚间只觉得自己很饿,这才反应过来昨天就没吃设么东西,直到现在也没吃什么。
行尸走肉般走进了KFc,我都不知道我点了什么,只是端着一盘子垃圾食品,坐在位子上,明明很饿,却一口都吃不进去。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勉强吃了一个汉堡和两个红豆派,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再回到和雒敬宾的住处,无异于在我伤口上撒盐。但除此之外,我无处可去。
在霓虹灯下,迷迷糊糊走了大半夜,还是回去了。
进了屋子,锁好了房门,我身体已经虚脱,整个人瞬间瘫在了地上,我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哭到后来,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我的喉咙沙哑,已经哭不出声音了,可是整个人还是载抽噎,就像一个快要断气的人一般。
迷迷糊糊中在地板上睡着了,睡了醒,醒了睡,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甚至想到了自杀,用死亡来结束这荒唐的一切。却又像疯子一般,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再次拿出手机,一遍(www.biquwu.cn)一遍(www.biquwu.cn)拨打那个关机的号码。
我抚摸着肚子,不知道在我身体里的宝宝能不能感受到这种刺心的痛,痛的我无法呼吸。也就是在摸到宝宝的一刹那,我又想起了远在家乡的爷爷和妈妈,我终于告诉自己不能死,我还有很多责任需要担当。
稍微冷静了一点,这才发现手机上有十来个未接来电,起初是珠儿的,后来也有温丽的电话。
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起身趴在床上,恍惚间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似乎看到了雒敬宾,就像相识时那般帅气,他拉着我跑,帮我系携带,给我一个甜蜜的微笑。可是跑着跑着,雒敬宾就不见了,我四处寻找,可还是找不到他的踪迹。
再次醒来,被手机的震动震醒,一看又是珠儿和温丽的未接来电,又是几十个,我干脆直接摁掉。
打开短信,是珠儿和温丽的,基本都是一个意思:“为什么不接电话,两天了,你一点消息都没有,发生了什么事?!”
我觉得真的可笑,我曾经想着托付终生的人,给了我致命一击,到头来却还是我在夜场认识的几个红尘女人,坐台女牵挂着我的安危,她们为我着急,为我牵挂。
后来红菱和少华的电话接踵而至,我全都摁掉。
然后,短信一个接着一个,红菱的短信简单粗暴,说:“你为什么摁掉电话,是死是活,回个话!”
我默(www.19mh.com)默(www.19mh.com)地扔掉手机,在床上的一角拿起那个玩具熊。
这个玩具熊,我一度认为是雒敬宾的化身,他不在的时候,我就抱着玩具熊睡觉,也是这个玩具熊,彻底融化了我。
我甚至记得我和雒敬宾第一次做的时候,我把自己释放的那么彻底,那么纯粹,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女人,第一次觉得自己可以把全身心都托付给一个男人。我可以让他兴奋,我可以让他满足,我觉得做女人真好。
可是现在呢,玩具熊就像个笑话,它在角落,安静地看着我,表情好像在看着我发笑。
我终于怒(www.ibxx.com)不可遏,拿起玩具熊,用剪刀把它剪得支离破碎,看着玩具熊在我面前化作一缕缕布条和棉花,我觉得终于可以发泄了,我很过瘾,玩具熊就好像雒敬宾,被我剪得粉碎!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发泄。
起初,我以为自己幻听了,可是敲门声一阵急过一阵,而且声音嘈杂,好像有很多人。
我侧耳聆听,终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珠儿、丽姐、红菱和少华在门外大声地喊:“小静……小静,你在吗?”
我听见她们熟悉的声音,就好像一个在外面被欺负了的孩子,听见了家人的呼唤,又一次哇地哭了出来。
听见我的哭声,门外更加急了,珠儿和丽姐杂七杂八地说:“小静在里面,你在里面就好,快给姐姐开门。有什么事千万别想不开,有我们在呢!”
红菱和少华也嚷嚷着说:“小静,快开门,是不是雒敬宾那王八蛋欺负你了?”
红菱更是急性子,说:“砸门!”
我打开房门之后,整个人的最后一丝意志轰然倒塌,她们四个人扶着我坐在了沙发上。
看着满屋狼藉,她们好像知道了一切,尤其是珠儿和丽姐,很老道,这一切仿佛就在他们意料之中一样。
珠儿和丽姐一左一右坐在我沙发上,安慰着我。丽姐甚至跟着我哭泣,珠儿坚强一些,只是不住地摇头,不住地叹息。
红菱把屋子收拾了一番,少华烧了一壶热水,给我倒了杯热水。
珠儿说:“快三天了,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一开始打电话,无人接听,后来你直接摁掉了电话。我们发短信都不回,我就知道出事了。”
红菱说:“是啊,我们都急死了,多亏珠儿之前开车送你回来过,知道你公司和你住的地方。我们去了你的公司,说你已经离职了,最后找到了这里。”
我心里不知道该悲痛还是该庆幸,悲痛的是我被人骗的如此彻底,可是庆幸的是,我竟然有这么多人牵挂。
尤其红菱和少华,竟然从洗浴城跑出来看我。
丽姐问我:“看你这起色,没吃饭吧?”
我点了点头。
少华去厨房给我下了一碗面,可是我说什么都吃不下去。
珠儿拉着我,说:“你tm的给我振作点,天塌不下来,不就这点儿破事儿吗?你不说我都能猜个七八成!”
我和雒敬宾的事,珠儿和丽姐知道的比较多,红岭和少华知之甚少,但是眼前这一幕,大概她们都猜的差不多了。
我也顾不得面子,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遍(www.biquwu.cn)。包括到后来,雒敬宾的公司和我的公司其实很多人都知道我被玩儿了,但是没有人告诉我,我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每天穿着皇帝的新装洋洋自得。
“那孙子真去澳大利亚了?”红菱听我说完,气不打一处来。
少华比较实际一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儿说:“还真tm是啊,除了几件儿破衣服,一点儿值钱的东西都没留!这家电估计是房东的吧?”
我点了点头。
珠儿这时候说:“你这点儿事儿,算个屁啊!当年我怀着吕军的孩子,可是他还和表字睡在一起!”
珠儿说道这里,好像很自然,一点儿都不在乎红菱和少华现在的职业。其实也是,大家都习惯了,就珠儿自己,之前也是经常出台。
珠儿继续说:“我知道当时吕军的事情之后,闹得比你还凶,我自杀了两次,都给救回来了,我差点儿把房子给烧了。当时我都把吕军当我的未婚夫了,你呢?该生气的是雒敬宾那孙子的老婆,你呀,给别人戴绿帽子了,想开点儿。”
从反映上看,丽姐比较平静,想必是知道珠儿之前和吕军的事儿。少华和红菱更是一脸的茫然,可能她们也是第一次听说珠儿之前的往事。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照顾我才是第一位的,她们也不好多问。
珠儿接着说:“我当时和吕军来来回回折腾了三四个月,整个就是撕逼大战,我打的他鼻青脸肿。他都不敢还手,我甚至叫人捅了那个表字,后来差点儿坐牢,花了很多钱才摆平。到最后我麻木了,也想明白了,老娘赔了老公还花钱,不划算,既然是野鸳鸯,就让他们去吧,成全了他们也好。其实啊,吕军和那表字也每个好结果,玩玩也就算了!”
珠儿说:“不过我后来的确是刺激挺大,放纵了那些年,不得不说和吕军是有关系的。”
到最后,珠儿说:“你才经历这些事儿,就这么死去活来的,太不值得了。你这算什么啊,我告诉你,小静,人都是在逆境中才能成长。在顺境中,没有谁会成熟。只有吃一堑长一智,吃亏了,人才明白到底自己是怎么回事儿。你也别太消沉了,该怎么还得怎么过,不就是个男人嘛?赶明儿,:“姐再给你介绍个好的。”
温丽也接上话了,说:“这事儿啊,你还得看开些,无非就这么回事儿。你要是之前多谈几次恋爱,就懂了,无非就是同居无果嘛,怕什么?我今儿也给你说说我的事儿吧,之前一直没说过。要我说,珠儿都不算什么。”
温丽说道此处,表情十分落寞,低着头抽噎了一下,说:“当年啊,我也就你这么大的时候,遇见个做小生意的男人,名字就不说了,没有意义,其实名字我都差不多忘了。我当时才来打工,熬过了最艰难的几年,手上有些积蓄,年龄也差不多到了结婚的年龄。自己觉得熬过了最无奈的日子,就是要考虑个人问题和生活了。然后就遇到了他,比我大五岁。对我很不错,照顾的无微不至,我没几天就融化了。”
温丽说道此处,不忘自嘲地一笑,说:“小静,我当时对他的迷恋啊,可以点不比你对雒敬宾的少,姐姐相貌、身材也不差,那时候也是初尝男女滋味,就跟着魔了似得,他每天都缠着我要,什么花样都玩儿遍(www.biquwu.cn)了。现在想想,竟然不比你们出去伺候客人省心,可笑的是我当时竟然心甘情愿,而且觉得自己有魅力,能把自己的男人伺候的服服帖帖。”
说到这时候红菱和少华忍不住笑了,她们知道温丽之前也是出台的。
温丽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可是话匣子打开了,也不好收着,继续说:“那时候啊,周末我们经常在家里一做就是一天,除了吃饭就是在做。我和他什么都玩儿过,现在说出来啊,还真怕你们这些小年轻,笑话姐姐老不正经。”
珠儿打断了温丽,说:“别扯淡了,谁不知道你床上无敌,你看阿文,被你三天就是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我们今儿是来劝小静的。”
珠儿说完又拉了下我的手说:“还好你没事,可吓死我了,我生怕你想不开,做傻事!”
“就是就是!”温丽赶紧接着说:“我当年啊,就像一个玩物,让人家玩遍(www.biquwu.cn)了全身,怀了人家的孩子,还心甘情愿把自己的积蓄双手奉上。”
“啊?”说道此处,我有些动容了,之前就听到过丽姐被抛弃这件事,可是还是没多少详细的描述。现在听到了这些,才算有了点端倪。
丽姐接着说:“很吃惊,对吧?还有更猛的呢,他说要做生意,以后让我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要我辛苦出去工作,我开心极了。把自己的积蓄全都给了他,还自己借了我身边朋友、姐妹的很多钱给他,我一心想着从此以后可以安心做个阔太太,在家里享清福。结果呢?”
红菱和少华一听温丽这么说,接口道:“不会吧?你有这么傻?”
“那不是傻!”温丽接着说:“人啊,见识比知识重要,见过的世面多了,你的气场、底气、智慧、决心都会增强,我当年就一个农村孩子,靠着肯吃苦,不服输,攒了点钱。没见过什么世面,哪儿知道世上男人有这么坏。我把钱借给他后,他说是要去进货,然后就跟小静的雒敬宾似得,没影儿了,我竟然傻乎乎的等了大半年。”
温丽虽然说不介意,但终究无法释怀,说道此处,还是难掩心中的哽咽,眼睛里还是有些泪花出来了,说:“我那段日子,被追债的人踏破了门。后来实在没办法了,租的房子交不起房租了,我就住在燕郊的地下室,那时候那一片可是荒芜的再不能荒芜了,哪儿有现在这么多人?”
温丽抽了一张纸巾,擦干了眼泪,喝了杯热水,接着说:“那狗日的,现在化成灰我也认识。不过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他的死活,死了倒干净!我那时候真的觉得自己过不去了,小静和珠儿,比起我当时来可好多了。小静无非就是付出了感情,觉得自己敞开心扉,却遭到了欺骗。珠儿无非就是到了结婚的地步,被伤心了,甚至有些觉得屈辱。”
我和珠儿都默(www.19mh.com)不作声,显然温丽对我们分是有道理。
温丽接着说:“我呢?自己像个免费的表字被人家玩儿了那么久,怀了孩子,把自己多年起早贪黑攒的钱,全给了人家,而且还借了很多外债,这算什么?小静,要是换了你啊,估计都死八回了。”
我被她们劝说了半天,似乎情绪好些了,甚至有点被丽姐的回忆吸引,问:“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