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些事,还是要确定一下。
“老师,是所有的事都可以更改吗?”芙蕾看着祈言,神情很是认真,“可以无所顾忌,一切都任我意而为?”
祈言会意,点头道:“你按自己心意行事即可。只是不可对任何人说起此事,其余并无禁忌。”不过顿了一顿,他又补充说:“只是既然已经改变,你记忆里的事情,有些也会受到影响。而结果究竟如何,就看你自己了。”
“你只管放手去做,无愧于心即可。让若泽送你回去吧。”祈言说完,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芙蕾在祈言身后行了个礼,也退了出来,一抬头就看到若泽正在庭院里,转圈圈。
总是云淡风轻的若泽,也只有在极端焦躁的情况下,才会做出这么可爱的举动。
芙蕾现在心情一片大好,于是她充分发挥了格斗课学到的技巧,纵身扑到若泽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腰。
若泽一惊,发觉是芙蕾,只轻声一笑。
***
芙蕾拉着若泽又在皇宫里转了半宿,才终于回了自己的寝殿。一进卧房,就看到宝慧等在那里。
宝慧脸色苍白,眼眶有些泛红,看到芙蕾进来,行了礼,没有说话。芙蕾知道宝慧必然心情不好,也不在意,只随宝慧伺候自己入寝。
关于宝琪,芙蕾之前考虑很久,却始终在顺藤摸瓜和斩草除根之间游移不定。最终选择赐死宝琪,不过是害怕防不胜防。
听了祈言的话,芙蕾倒觉得自己这决定是对的。不管今天宝琪没有下手是因为自己急召了宝慧回来,还是自己临时起意在祈福殿里用了午餐,或是自己已经开始对宝琪处处提防让她无处下手,宝琪及她背后的人目的已经十分明显,就是要让自己不能继位。既然如此,不如趁早除去宝琪,何况,顺藤也未必能够摸到瓜。
至于其他,芙蕾陷在软软的被褥之中,意识渐渐模糊起来。明日之事,还是明日来愁。
她突然明白了自己之前做的那个梦。梦里,她看到父皇使劲把皇冠按到郁华头上,郁华不停地哭闹,于是她忍不住冲过去,将皇冠从郁华头上取下来。
也许这一次,她能梦见,父皇笑着将皇冠戴到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