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砚望着她,乌黑的眸子里隐藏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以后别再那么任性,晚上别再一个人乱跑,昨天你走以后刘哥和刘嫂都着急坏了,想想你的父母你的家人,这里和京城隔了千万里,如果你在这儿出什么事,他们会担心你。”
“打住!”罗安妮抽着嘴角,“我们辅导员都没你这么啰嗦,你是不是教学生教出习惯了,我可不是你的学生,能不能别把我当个孩子,我可是十八岁的成年人了!”
刘砚倒是真的好脾气,敛着眼睛笑了笑,语气有点淡淡的:“十八岁,正风华正茂的年纪,我十八岁那年,第一次背着行囊去省城外的城市念书,距离现在整整八年了。”他边说边拿起晾的差不多的水,就着止疼片喝了几口。
他有一双漂亮的眼睛,细长而又微微斜挑,往下看的时候,双眼皮阖住,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
罗安妮不自觉看的呆了,片刻后才回过神,嘟哝了一句:“二十六也不算老啊。”
刘砚抿了抿嘴,把杯子放在床头。
他尝试着开解罗安妮心中的郁卒,“如果觉得闷的话,村里有很多去处,你是美术系的学生?来这里写生的么?这附近取景的地方有很多,山上有个瀑布,山顶上还有……”
罗安妮摆弄着自己的手指,语气有轻微的失落,“我不是美术系的学生,你见过写生要跑这么远的吗?”她有意错开这个话题不愿意多谈,“对了,我刚才在问你正事,你先回答我。”
“唉。”刘砚叹了一下,好笑地望着她,“确实没什么可让你补偿的,现在有刘哥和刘嫂照应着,不过我也不打算一直麻烦他们,等过几天另一条腿能下地了就打算搬回去,学生们的课不能耽误。”
这是嫌弃她的意思吗?怎么她才提出要补偿他,他就要往回搬,罗安妮一阵腹诽,恼火地瞪视着刘砚,“那杜鹃算怎么回事?她怎么就特殊了?”
刘砚有些莫名其妙,好好的她怎么就跟杜鹃杠上了?
“就算是杜鹃,总是麻烦也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