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我这点儿小隐私你就别管了。”罗安妮羞涩跳脚,“山顶风景好,风景一好我心情就好,心情好了就爱给自己捯饬捯饬。”
刘砚眨了眨眼睛,被她这一番说辞堵得哑口无言,什么时候心情也成了臭美的理由了?
但还是委婉地提了提意见,“你愿意带就带上吧,不过还是得筛选一下,把有些用不到的放回去,省的路上加重负担。”
罗安妮嘟起嘴,就地把包袱翻开,忍痛把一部分家当拿了出来,包袱顿时清空了一半,她又打起了其他主意,“刘砚,你家还藏着什么吃的没有?”
罗安妮真把这次出行当野游看待,眼睛里流露出无限的向往,“要是有啤酒,牛肉干,烤鸭,鸡爪就好了。”
期待的小模样看的刘砚心里一软,转身便往地窖里走去,“你等等。”
没一会儿,他从地窖里上来,手里提着一串风干的咸鱼干……
罗安妮想说你这个比起我说的那些也太寒酸了,但看着刘砚忙前忙后,为了让她好咬一点,还专门用菜刀把咸鱼干切成一条一条的,她就没好意思张口嫌弃。
其实罗安妮挺烦咸鱼干的,闻起来臭,吃着又咸又腥,可刘砚准备的很仔细,忙活得鬓角都出了汗,罗安妮硬是把嫌弃的话给憋了回去,咸鱼干就咸鱼干吧,重要的是风景,而不是吃的!
两个人准备就绪,就开始上路。
青山村的地貌,就像秦岭里密不透风的深山老林一样,终年草木葱郁,山石遍布,而且一年四季又多雨,尽管已经晴了好些天了,可密林深处依旧湿滑泥泞。
刘砚说的话一点没夸张,路确实不好走。
罗安妮拾掇好那个大包裹,让刘砚直接给放进背上的大竹篓子里了,这样一来,他还能腾出两只手带她一把。
有好几回罗安妮都险险地滑倒在地,要不是刘砚在旁边,她铁定得滚下山去。
越往山上走,她越是不敢回头看,冷不丁瞥见后面陡峭的坡度,她就两腿直发软,心里不住懊悔,自个儿也是活该,在家里舒舒服服纳凉多好,非要一时兴起上山顶,赶路又累又怕不说,还死远死远的,比干同等时间的农活都累。
可偏偏之前答应了刘砚,既然出来,就不能反悔。
她疲惫地停住脚步,用手掌当扇子扇着凉风,靠着颗大树,苦着一张脸儿,“刘砚,还有多久啊,我脚好疼。”
刘砚回过头,眸光温和地落在她身上,安抚地说:“快了,走一半了,最多还有一个钟头,走不动就歇会儿吧。”
“什么,才走了一半?我怎么觉得咱们走了有一上午了呢!”罗安妮哀嚎,一边蹲下身,原本是要在地上坐下来的,可也许是太累了,疲乏过度人的动作就变得迟钝,她一不小心脚尖就绊住了地面,哧溜一滑,整个人身子不稳就连滚带爬往下栽。
这一路都是陡坡,虽有树木遮盖,掉下去个人,不至于滚落下去,但四周密布的荆棘也够把她的小脸刮花的。
她尖叫一声,懊恼自个儿就是倒霉,这下子完蛋了。
可是预料当中的疼痛没有来,她胳膊被人飞快地捏住,然后整个人被提了一下,带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这一路的辛苦让她满心都是负面情绪,加上刚才那么一吓,后怕的直掉眼泪,呜呜哭了起来,负面情绪一股脑爆发出来,刹都刹不住,“这是什么破地方,想要玩一趟还要受这么大的罪,到底什么时候能回京城啊!”
刘砚赶紧拍着她的后背,“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