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都到了半夜一点了,赵小抠也不想再等了,估计不可能有事。
他拉着儿子赵大刚,这虎小子有劲儿,过来偷柴禾。
其实钱红杏小洋楼起来了,已经不烧苞米杆子了,他要是张嘴要,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能给的。
钱红杏现在做饭都是用电,或者用液化气啥的,等冬天取暖的话,这小洋楼也弄了锅炉了,根本不用柴禾了。
赵小抠偏偏选择了偷,而且还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去偷人家已经不要了的东西。
赵大刚虎头虎脑的,瓮声瓮气道:“爹,你喊我来偷啥?”
这一声音极大,把不远处人家的狗都惹的汪汪汪叫唤了。
赵小抠气得上去给儿子一脚,不过这一脚踢在赵大刚身上根本啥事儿不当的,这虎小子身板太壮实了,反倒把赵小抠的脚各的生疼。
“尼玛的……”赵小抠呲牙咧嘴的:“小王八蛋,你给我小点声……”
赶着驴车,赵小抠停了下来,苞米杆子以前都是放在院里的,但现在都有小洋楼了,这玩意儿都放的挺远的,赵小抠停下来,给牲口吃草料,又蹑手蹑脚的四处看了一会儿,见大半夜的没啥人的,这才让儿子往车上抱着苞米杆子。
这玩意儿都是捆好的,一捆一捆的,他儿子赵大刚一抱就六七捆往车上装。
赵小抠就站在车上摆,这东西要想装得多得‘落垛’的,不然根本就装不太多,得在驴车下面好好的码,根基打好了,上面才能装的更多。
赵大刚憨声憨气的,劲儿也大,抱得也多,最多一次两膀子抱了将近十捆,接着一较力,往上使劲儿一扔。
驴车上的赵小抠感觉漫天落下的全是苞米杆子,这下接不住了,霹雳啪嚓的把他给砸的,一阵头晕目眩。
“你他妈的……小王八蛋……你给我轻点……老子他妈的废了你……”赵小抠骂着,刚才差点被苞米杆子给砸下驴车,这老高黑灯瞎火的掉下去不摔死也得腿摔折了啊。
赵小抠骂完了见他儿子不说话,又追问道:“你他妈的倒是吭一声啊?”
“爹,刚才不是你不让我说话么?”赵大刚瓮声瓮气来了一句。
赵小抠都要气死了。
真想下去踹儿子一脚,但车已经装了不少的苞米杆子了,真下去了就怕上不来了。
赵大刚又一捆一捆的往上扔,赵小抠最后感觉车下直晃悠,发现那头驴要不行了,再装下去就要把驴给压趴下了。
这才嗯了一声:“行了,别装了。”
赵小抠随后冲旁边一屁股出溜了下去。拿着绳子扔过去,把苞米杆捆好了,其实也不用怎么系绳子,本来就离家不是很远。
捆好了,赵小抠开始往前赶车,但偷的柴禾太多了,这头驴原地转圈,打磨磨,但就是不往前走,差不多是原地踏步了。
连后面的赵大刚都看出来了说:“爹,驴拉不动,要不卸下来一些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