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怪人坐定,董卓才一本正经地问道:“以先生之见,吾该当何为?”
怪人道:“驱师洛阳,挟天子以令天下也。”
“嗯?挟天子以令天下!?”
董卓目光悚然,厅中诸将更是纷纷色变,唯有李儒目露震惊之色。
良久,厅中始响起一片窃窃私语之声,以华雄、李傕为首的西凉旧将摩拳擦掌、神色兴奋,似恨
不得即刻挥师洛阳、擒拿天子。而徐晃、丁原等人以及大将徐荣却是激烈反对,以为挟天子以令
天下实乃大逆不道,必为天下人所不齿。
一时间厅中武将分为两派,各执一词直争得脸红耳赤、不可开交,董卓一时间也是难以决断,只
得暂时屏退众将、宣布改日再议,诸将依次退出,不及片刻功夫,厅中便只剩下了董卓、李儒两
人。
董卓把目光投向李儒,问道:“文优以为如何?”
李儒忽然站起身来,向着董卓长长一揖,朗声道:“若依此议,岳父大人大业可期也。”
“哦?”董卓抚髯凝声道,“这么说文优是赞成挥师洛阳?”
李儒道:“正当其时也。”
“善!”董卓击案道,“吾意已决,即日便当挥师洛阳。”
“岳父大人不可。”李儒急摇手劝道,“挥师洛阳之事且不可操之过急。”
“嗯?”董卓疑惑道,“这却是为何?”
李儒沉声道:“挟天子以令天下何等重大,岂可草率行事?岳父大人若贸然进京,极易招致大逆不道之骂名、授人以柄,到时候天下幽幽、众口一词讨伐岳父大人,岳父就是有一千张嘴只怕也分辩不清了,这岂不是反而误了大事?与黄巾逆贼有何异?”
董卓一拍额头,恍然道:“若非文优,吾危矣。我等该当如何?”
李儒阴恻恻的笑道:“岳父若欲成就大事且不可心急,可令我军各部加紧训练军卒、广积粮草以备不时之需,再者天子命阉宦掌军早已引天下人不满,岳父大人可派人于朝中大肆活动、制造纷争,造成局势动荡、人心不稳之乱象,到时候主公再广发檄文、昭告天下,以‘清君侧剿阉宦’之大义入主洛阳,则天下人皆无话可说。”
“嗯~”董卓连连颔首道,“就依文优所言。吾即刻传令下去!”
“岳父大人且慢!”
董卓正欲传令,忽又被李儒所阻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