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阴阴一笑,凑到管宁人面前说道:“位先生,枉尔等教书育人,然全村千余口人皆因尔等而死!”
管宁、华歆、邴原霍然转头看向面前这位面貌平淡无奇,却令人心陡然升起毛骨悚然之人,却无人说话。
“位先生,只要你们降了我主,这满村的老幼就不必死了!”毒蛇微微一笑,按照张宝事先交代的意思说道,“为了保全尔等自己的名节,难道位先生就真的忍心这宁村千余无辜百姓惨遭屠戮吗?先生思啊!”
管宁、邴原、华歆人艰涩的吸了口气,一边是千余朝夕相处的无辜村民,一边是心坚持的名节,豆大的冷汗从人的额头淌落下来,微垂的眼帘也在急剧地颤抖,显示着他们正陷入剧烈的思想斗争,一边是个人的名节,一边却是数千无辜百姓的姓命,孰轻?孰重?
张宝冰冷的目光掠过管宁人的脸庞,倏忽之间眸子掠过一道狠辣之色,厉声虎吼:“何曼,准备行刑!”
“诺。”
虎背熊腰的何曼脸色狰狞的怒吼一声,缓缓高举粗壮的右臂,倏忽之间两百柄森然的钢刀已经高高举起,两百无辜的百姓望向管宁人的目光,由希冀渐渐的转换成绝望之色~人群,孩童的母亲似乎已经哭干了眼泪~声音已然嘶哑~
邴原、华歆猛地合上了双目,张宝嘴角垫起的笑意却是越发地浓了。
“罢了~”好半晌,管宁才浩然叹息一声,高昂的头颅颓然垂落下来,黯然道,“愿降。”
邴原、华歆霍然睁开双目,亦是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愿降~”
毒蛇阴声道:“位先生既然降了,何不上前见过主公?”
管宁人猛地回头,双眼睛怒视毒蛇,毒蛇毫无惧色,微笑以对。
管宁、邴原、华歆目光一闪再闪,终于向着张宝纳身拜倒,涩声说道:“管宁(邴原、华歆)~~见过主公。”
“哈哈哈~~”张宝大笑声,眸子里悠然掠过一丝不可遏止的喜色,张宝很清楚,以这个年代名士的姓格,如果仅仅只是投降,只怕是面降而心不降!可如果逼他们奉自己为主公,情形就将完全不同了。
这一声“主公”就是他们心理上的一道坎,只要迈过了这道坎,管宁将死心塌地追随自己,从此再无异心。纵然将来管宁他们被人俘虏,只要对方不以同样卑劣的段来要挟他们,恐怕他们终生不会再变节了。
对于管宁、邴原、华歆这样的名士而言,一次变节就已经斯扫地,绝对再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变节了。最为关键的是,他们已经彻彻底底的绑在了黄巾军的站车上了。
“幼安、根矩、子鱼快快请起。”张宝上前将管宁人一一扶起,朗声道,“本将军有尔等相助,实乃是幽州百姓之福也!”
此时人反应各不相同,却把各自心性表露无遗。邴原闻言苦涩的摇摇头,此较为迂腐之人。华歆闻言却是脸上流露出轻松神色,此大体为希望掌权之人,唯独管宁沉默不语,眼角的余光掠向先前被斩杀之人身上~
张宝心了然,微笑道:“幼安可是以为本将军为滥杀无辜之暴徒?”
管宁苦涩的摇摇头,艰难道:“非是怪主公,实乃是宁之罪也~”
“管宁先生,此人非是村无辜之百姓,实为辽东柳毅之细作尔!”毒蛇上前一步,指倒在血泊的细作,沉声道,“主公举兵,正是为天下无辜之百姓走一条活路,实乃是仁慈之主,焉能乱杀无辜?”
管宁脸色一变,随即面露惭愧之色,
半晌方整了整衣冠,对张宝抱拳躬身行礼道:“主公乃雄主,宁错怪主公!”
“幼安、根矩、子鱼。”张宝走到人面前,沉声道,“咱们君臣上下一心,定能为天下百姓走出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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