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御阳坐着轮椅离开,苏乐遥仍一脸呆滞,僵在原地。
接下来的几天苏乐遥成了被摆弄的玩偶,设计礼服的,设计造型的,设计珠宝的,还有设计包包的……
她活到二十三岁从没见过这么多奢侈品,每一件动辄百万起跳,她的心脏啊,每天被这么刺激着,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皇甫姗婚礼那一天。
还有,那些华丽的服装和首饰,晃得她眼晕,听力也不好了。好不容易静下来,耳畔又嗡嗡响起各种设计大师的话,怎么搭配啊,怎么存放,怎么保养……
她真想吼一句:只戴一天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可是,她要展现出第一豪门少夫人的气质啊,除了像个白痴般微笑外,她真没胆子说实话。
一番折腾下来,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连大门都没出过,却累得半死。
皇甫御阳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几天不见人影。皇甫家经过一番布置后,变得喜庆,很浪漫。
好不容易趁各路大师在制作自己的作品,苏乐遥偷偷溜到花园透气。
夜色下的城堡,不同于白昼的华美恢弘,多了几分沉静和神秘的美。玫瑰花香随风飘来,沁人心脾。
苏乐遥闭上眼,随意散步,任思绪放空,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突然,一颗大树后传来压低的声音,苏乐遥原本打算转身就走。以免破人好事,长针眼,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别告诉我,你对苏乐遥没有感觉。”是皇甫姗的声音。
“她是个挺特别的女孩,不过,我既然选择了和你结婚,就会断了不该有的念头。”商恺低哑,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苏乐遥心一惊,这场世纪婚礼的主角在结婚前夕,说这样的话题不好吧?
“商恺,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这场婚礼是怎么一回事,我们都清楚。所以,有些话,我们还是先说清楚的好。”皇甫姗的话让苏乐遥本能往假山后缩了缩。
一颗心狂跳不已,果然有秘密。
本来听别人秘密是不道德的,但既然他们提到了她的名字,她就必须听下去!
“姗姗还是这么豪爽,巾帼英雄。”商恺赞许着,还是改不掉话里的轻浮。
“少来这一套,我不是你外面那些野花杂草。”皇甫姗骄傲如孔雀。
“是啊,你是心有所属的名花。”商恺笑着调侃,退后一步,背靠着大树,姿势悠闲又邪魅。
心事被人道破,皇甫姗咬了咬下唇。接着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是又怎样?商恺,你最好别管我的事,我们的婚礼只是一个幌子。”
“我不介意弄假成真。”邪魅的眸子里闪着诱惑,唇畔若隐若现的笑,坏得刚刚好。初尝情事以来,不知有多少女人被他的笑容所迷。
只是,皇甫姗不是一般女人,他的电压对她一点效果都没有。
趁商恺得意洋洋之际,皇甫姗抬起手,却被商恺抓住:“我的脸不是谁都可以打的,姗姗,你有你的傲气,我也有。”
“好。那我们就演好这场戏,以后井水不犯河水。”皇甫姗抽回自己的手,手腕已经被他捏得生疼生疼。
待他们走远后,苏乐遥才从假山后面探出头来。
他们想利用这场婚礼做些什么?
这么大的排场,全国人民的眼睛都盯着看。
天啊,这其中必然是个巨大的阴谋,阴谋!
苏乐遥急欲去找皇甫御阳,直觉告诉她,商恺和皇甫姗预谋的事将对他不利。
还未进别墅,商恺伸手挡住了她:“遥遥,好久不见。”
苏乐遥有种作贼心虚的后怕,看清自己就在别墅前时,她收起了慌乱。就算商恺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在这对她怎么样。
再说,她刚刚躲的位置很隐秘,他不可能察觉的。
“有事吗?”冷眼以对。
“别这么戒备,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倒是你欠我一个解释。”灯光下他的脸忽明忽暗,更添几分邪惑。
“你做过什么,你应该心里有数。商恺,我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想起王梦汐的惨况,她恨不能扒了他的皮。
如果不是现在天时地利都于她不利,她不介意再给他几巴掌。
“苏乐遥,你是不是以前暗恋过我?”商恺突然欺近,苏乐遥忍不住啐了他一脸口水:“呸,就是全天下男人都绝种了,我也不会暗恋你这种见异思迁的大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