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怎么了?”如果她没数错的话,苏乐遥一共就说了两个字。却突然气得脸红脖子粗,她怎么也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事件啊。
没理会安琪儿闪着八卦求告之的眼神,抓起包包:“安琪儿,我有事先走了,就按我们商量的办。拜托你了。”
下了楼,出乎意料,皇甫御阳并未乘坐他那辆豪华的加长型劳斯莱斯,反倒开了一辆低调的路虎。当然,低调是对他而言的。
这样的车开在路上仍是十分醒目,抬头看到安琪儿从窗户探出一颗八卦的小脑袋,苏乐遥自动上了车。她相信皇甫御阳说到做到,要是让安琪儿看到流白,指不定她会怎么想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像皇甫御阳这样的大佛,她真的惹不起哇。
上了车才发现驾驶座上赫然坐着戴着墨镜,十分有形的皇甫御阳。车的空间再大,也能一眼望尽。
可恶的皇甫御阳又在骗她!车上只有他,根本没有流白!
小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皇甫御阳,你干嘛跟踪我?还骗我?”
某男毫无惧色,大言不惭:“我来接老婆回家,哪算是跟踪和欺骗?”
苏乐遥被那一句“老婆”雷得外焦内嫩,半晌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响才全身一哆嗦,全身戒备望着他:“你又在耍什么阴谋?”
她对自己总是防备心甚重,哪怕他已经对她表白真情,剖析心扉。
心下不禁苦笑,第一次想要珍爱一个女孩,就踢到这么一大块铁板。
“我带你去个地方。”说完,不给她发问的机会,踩下油门。
安琪儿在楼上探头探脑了半晌,什么也没看到。呜呜……她有预感车里坐着皇甫御阳,那个神秘的第一首席。只是,车子装了特殊的玻璃,她没有透视眼,怎么都看不到。
反抗不了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苏乐遥索性闭眼假寐,来个眼不见为净。
自从皇甫御阳跟她表白后,她对皇甫御阳的感觉就变得好奇怪。有什么东西在潜移默化中生了根,发出绿芽。
有些感觉她越想控制越超出她的能力范围,不,她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是恐惧。以前就算要嫁给卓兴然,她仍没有太多改变。
因为他们婚后会住在同一个地方,她的日子也将继续。唯一的改变就是将一个人变成一个家,小小的,单纯的,温馨的家。
由她布置,由她掌握。
现在却是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很不踏实。她和皇甫御阳是完全两个世界的陌路人,怎么可以在一起?
越想心越乱,人渐渐累了,闻着空间里属于他的气息,她竟没了防备睡着了。
苏乐遥是被吻醒的,脸霎时红如石榴叶,仿佛可以掐出血来。一把推开偷香的皇甫御阳,克制着自己没有给他一巴掌。
她含羞带怯,落荒而逃的样子,看在他眼里,一片怜惜。
他好像真的吓着她了呢,外表看似小刺猬,内心住着一头小狮子,感情却是小白兔般胆小敏感多疑。
苏乐遥冲下车,随即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天啊,好美,好美的花海啊。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紫色小花,随风送来阵阵幽香,沁人心脾。随风起波,一朵朵迎风微笑,美得令人心醉。
自认为没什么浪漫细胞的苏乐遥也被眼前的花海惊呆了,不由得闭上眼睛深呼吸。
再睁开,梦境一般的景物仍存在着。临近傍晚,柔和的阳光照在其上,变幻着深浅不一的紫。笔墨形容不出的美,震撼着她的灵魂。
“好美好美啊,这是什么花?”苏乐遥蹲下身,更加靠近嗅了嗅。
“这叫夕雾,原产于阿尔及利亚、摩洛哥、葡萄牙、西班牙及西西里等地。”皇甫御阳简单地介绍着,深眸一瞬不瞬盯着她的俏脸,不敢眨眼。
弯弯的眼睛溢出晶亮的光芒,秀挺的鼻梁下菱唇悄然上扬,那笑暖得可以融化冰霜。斜阳照在她脸颊,半透明,映着花,宛如花间精灵。
她说一个劲说花儿美,却不知道自己比花娇。
“哇,太美啦。哈哈哈哈……”苏乐遥突然跑入花丛,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时而弯腰掬花轻嗅,时而仰首望天欢笑。
精灵般的她穿梭于花海间,夕阳西下,漫天彩霞。这样的美景,这样的时刻,皇甫御阳好恨自己没有带相机来。
不过,还是掏出手机,咔嚓咔嚓捕捉她每一个美丽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