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已经被猜到了,她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低下头,狠狠咬住皇甫御阳的肩膀。她发誓她真的很用力,甚至尝到了血猩的咸涩。而皇甫御阳并没有吃痛松开她,恰恰相反,他将她搂得紧紧的。
他不喊痛,她都替他痛了。
于是,苏乐遥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了口。
皇甫御阳温柔的声音自她头顶上方响起:“消气了吗?如果还没发泄够,可以继续咬。”
苏乐遥额头划下三条黑斜线,皇甫御阳原来有受虐倾向?
修长的手指托出她的下巴,让她不再回避,直视他的眼:“遥遥,你原谅我,好不好?”
如子夜般的眸子深邃诱惑,里面闪烁着无数星子将苏乐遥团团围住,魅惑的声音宛如大提琴:“遥遥,我知道这一切对你而言太突然,你一时间接受不了。其实,我也想像平凡的男子那样去追求你,想尽一切方法讨你欢心,用最浪漫快乐的方式让你爱上我。”
“只是,我的经历和别人不同,我无法行动自如,更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我的软肋,这样会害你面临不必要的危险。或许你对我全然陌生,可我知道你五年来每一个有意义的日子。你的稿子过稿了,你拿到了第一稿费,不是给自己买礼物,而是给秦昊买了玩具车。你很宅,并不是因为你不喜欢热闹,而是出门就得花钱,你省下每一分钱,以备不急之需。”皇甫御阳这么搂着苏乐遥絮絮叨叨说着他对她的了解。
苏乐遥除了欢喜之外更多的是惊恐,她的生活甚至是她的思想,没一丝隐藏,完全暴露在皇甫御阳视线之下。
然,有些内心的想法连她都理不清,而皇甫御阳却能用精准的语言替她表达出来。这一点令她惊恐又心悸,那必然是一个人有足够的了解,想她所想,及她所及才能做出的分析。
她表面疯疯癫癫,没心没肺,内在却细腻而敏感,有些想法藏得很深,皇甫御阳却都了解得这么透彻。这叫她怎么能害怕?怎么能不惊恐?
渐渐的,苏乐遥不再挣扎,乖顺依偎在他怀里。
渐渐的,皇甫御阳不再说话,静静搂着她,享受这一刻难得的静谧与甜蜜。
“既然你关注了我这么久,为什么要让卓兴然接近我?”她相信他私底下做了不少事,难怪,她身边的同学都有追求者,就她一个人没有。
她自认为长相中等之姿啊,不算太好也不差,怎么就从没有收到过情书呢?
深邃的眸子微微一眯,苏乐遥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肌肉绷紧:“毕业那天你被喝醉的同学嘲笑了,说你太清高,孤僻没人敢追。”
“于是,你就安排了卓兴然追求我?”苏乐遥不可思议瞪大了双眸,努力抬起头,却只能看到他刚毅的下巴,看不到黑眸的情绪翻涌。
“那段时间我正好遇上一些棘手的麻烦,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我又充公相信流白的能力对我的忠心,没想到百密一疏。流白同样很忙,卓兴然就这么趁虚而入。当我发现时,你对他有了好感。你笑得很甜,很幸福,我不想你脸上的笑容消失。”皇甫御阳只说了一半,当时他差点儿就没命了。
他想,有个人陪伴她,保护她总是好的。他不能再自私赶走卓兴然,万一他给不了她幸福呢?
卓兴然出现的点很巧,让他无法用以前的手段驱赶。
后来感觉在卓兴然的照顾下,苏乐遥一天比一天开心。这样的快乐是他暂时无法给予的,于是,他忍着锥心之痛,让卓兴然在她身边两年。
听完皇甫御阳的话,苏乐遥如置梦中,嘴巴张得老大,迟迟发不出声音。
他真的爱了她五年?这怎么听起来不像真的,更像是小说里的情节。
“现在不是娶你的好时机,让你受了那么多委曲。但我不能让你嫁成卓兴然,光是想想我就快疯了。”皇甫御阳眉头蹙成一个“川”字,仿佛仍心有余悸。
被一个男人如此爱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苏乐遥并不是铁石心肠,她只是有太多顾忌放不开。
“那你为什么不坦白告诉我?”兜了这么一大个圈子,是为了耍她吗?
皇甫御阳抚着她柔软的秀发:“我不想让你卷入这一场风波。”
“皇甫御阳,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苏乐遥挣扎着坐起来,他连这么私密的暗恋都说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他口口声声说的风波与危险到底是什么?圣天傲羽究竟藏了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直视着她担忧的水眸,皇甫御阳唇角微勾,眼底却没有笑意:“给我一些时间,很快就能解决了。”
“你不相信我?”苏乐遥神色一凝:“皇甫御阳,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想要和我在一起,要呵护我,照顾我。你希望我回予你同样的情感,可你却不肯信任我?你如烟似雾,神秘莫测,我压根不知道你哪句话真,哪句话假,我怎么去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