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陶乐瞳的疯言疯语,苏乐遥选择充耳不闻。
看来,今天不是个出门的好日子。
网上不是有个讨论的帖子吗?被狗咬了一口,是该避着走,还是反咬她一口?
是人都会选择后者,谁会跟一条疯狗计较呢?
苏乐遥越是不理她,陶羽瞳越是愤怒。
她有什么资格不理她?如果不是她无耻搭上了皇甫御阳,使尽媚术,让他帮她收购了陶氏。她爸爸妈妈怎么会成天吵架?
以前他们很相爱的,也很爱她。现在他们吵得不可开闹,她不知道该帮哪一方?更令她不可置信的是,爸爸居然在外面养了小三。
拿着陶氏的钱去养小三儿,这真是不可原谅。妈妈骂他,他也会回嘴。以前他都不会的,他只会俯低做小,逗妈妈开心。
其实,现在也一样的。只要他肯认错,肯好言跟妈妈说,妈妈是会再度原谅他的。
可因为陶氏不在了,妈妈手上的股份也被他骗得所剩无几了。他说,妈妈是个老女人,有公主病的老女人,他不伺候了,也伺候不起了。
看着崩溃的妈妈,她也快崩溃了。她跑上去质问爸爸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会对妈妈动手?难怪,他不爱她们了吗?
爸爸犹豫时,她的心悬得高高的,很是期待。可他最后说,他是为了钱才和妈妈在一起的。妈妈脾气坏,对他呼来喝去,弄得他很没有尊严。
看在钱的份上,他忍。但现在她什么都没了,他要和她离婚。他还说,他有一个有出息的女儿是皇甫御阳的夫人。
他已经受够了被妈妈呼来喝去的日子了,他要让皇甫御阳整垮陶氏,以泄他这么多年来被当牛做马的憋屈。
当时,她简直不敢相信的眼睛,她连耳朵都出现了幻听。
妈妈受不了打击病倒了,可爸爸非但没有一句关心,反而,还让法律送来离婚协议书,要分她们现在住的房子。
现在被气病的妈妈还在医院,爸爸已经和三儿出双入对,公然秀恩爱。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苏乐遥的错,是她带来了皇甫御阳。如果陶氏不被收购,爸爸不会翻面无情。都怪她,都是她!
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遭遇,陶羽瞳简直没办法淡定。
“给我打,往死里打。”大声喝着,退后两步。苏乐遥这才看到两名高大魁梧的男人,三十出头的样子,身上描龙纹凤,头发染得五颜六色,一看就不是善类。
苏乐遥虽不怕陶羽瞳这条疯狗,但她怕这两个目光猥亵的男人。女人与男人先天上的力量悬殊,她从不曾自不量力过。
强忍惧意,目光镇定:“陶羽瞳,你真认为皇甫御阳放心让我一个人出门吗?我奉劝你一句,别这么天真,好不好?现在陶氏还在皇甫御阳手上,不是吗?你就算伤了我,出一口气,那么,后果呢?你承担得起吗?”
皇甫御阳大名鼎鼎,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但他虐死过两任妻子的传闻在E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罪这样的人,无疑是送死。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退了一步。
一心只想狠狠教训苏乐遥一番的陶羽瞳也不得一怔,不过,强烈的落差造成了她心里的不平衡。
哼,从什么时候开始苏乐遥这个贱人生的贱种也可以这么威胁她了?就算陶氏不在了,她还有许多疼爱她的叔叔伯伯。
她就不信人人都怕皇甫御阳!再说了,苏乐遥现在明显是在虚张声势。哼,她陶羽瞳,可不是被吓大的。
“苏乐遥,你少在这自抬身份,危言耸听。你们俩人,给我上。谁打得狠,打得让我高兴了,我给一百万。”陶乐遥脸上是疯狂的残忍。
面有迟疑的男人,眼绽绿色,仿佛看到了花花绿绿的钞票就摆在他们面前。
“可是,羽瞳,她真的是皇甫御阳的女人吗?”穿黑衣服的男人问。
“她说是,你们就信啊?有没有脑子?带没带眼睛啊?看看她身上的衣服,哪一个豪门少夫人会穿一身破烂出门?”陶羽瞳这句话,戳中了要害。
苏乐遥一贯的风格,以舒适为主。且她现在搬出来独立,自然不会穿皇甫御阳买的那些高档名牌。
简单的T恤,牛仔裤,素面朝天,看上去像个大学生,的确不像豪门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