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被项凌困住,苏乐遥十分不自在。(百度搜索 网)咳了咳:“咳咳,你要不要喝杯水?”
被懊悔和愧疚的情绪缠绕着的项凌,一心只希望赎罪。于是,撑起自己高大的身躯,站直,让她在没有任何压迫感下,自由呼吸。
苏乐遥真的很感激项凌的善解人意,五年了,他还是无条件地相信了她。她不知道他被什么样的谎言蒙蔽着,但有人编织的谎言必然是穿肠毒药,让人痛到绝望。
所以,他在皇甫御阳办公室里见到她,才会假装不认识。在超市见她遇险,他忍不住挺身而出,却又气她怨她,不肯跟她多说半个字。
五年了,她从最初的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甚至怀疑过,那躲在山村别墅里过分漂亮的少年会不会是吸血鬼变的?
他身上有着血族人的物质,长相俊美,脸色苍白,不喜阳光,不喜人群。
不过,时间是最好的治疗神器,原以为的天崩地裂,都没有发生。所有的伤痛慢慢淡去,伤口也恢复到了最初的样子。如果不去触碰,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苏乐遥躲到厨房里帮项凌烧开水,思绪纷乱复杂,各种前尘往事,浮现心头。
“啊……”想得太入神,往杯子里倒的开水居然全倒在自己手上。
“你怎么还是这么笨手笨脚,不小心?”一股旋风自身边刮过,男人修长的手紧紧抓着她烫伤的手指,拧开水龙头,让冰冷的水冲刷掉她手指的灼热感与疼痛。
苏乐遥忍不住“嘶”一声,哀叫。
“很疼吗?忍着点。”俩人靠得很近,她像是就依偎在他胸膛。他身上仍然有股青草的味道,清新,自然,令人十分放松,并且——贪恋。
不该有的念头一浮现,苏乐遥忙摇头甩掉。
“药在哪里?”声音在耳畔响起,惊得苏乐遥快速回神。仰起头,无辜的眼睛闪着问号。
项凌漂亮的眉头皱了起来:“你家里有没有烫伤药?”
“啊,不用了,没事的。一点小烫伤而已,再说,你已经帮我冲过水了,没事了。”拼命从项凌掌心抽回自己的手,掩饰性地躲到身后。
“不行,伤口已经红肿了,再不处理会破皮,若是感染了后果不堪设想。”项凌坚持。
苏乐遥边说边往后退:“哪里那么严重啊,哎呀,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呵呵……对了,牙膏可以治疗烫伤的,我去抹点牙膏好了。”
说着匆匆往浴室走,心跳如鼓。和项凌靠近时,她十分紧张。五年了,当初的情窦初开不是应该已经淡化在风间了吗?
为什么再次见面,她仍对项凌的靠近,反应这么激烈?
掬起一捧水往脸上泼,才发现自己的脸滚烫异常。比她受伤的手指更烫几分。
一捧一捧往脸上泼,直到感觉不再灼热,才停了手。拭干净水渍,在伤口处涂上牙膏,才慢悠悠出了门。
令她惊喜又失落的是,空荡荡的客厅里已经不见了项凌的身影。
站在那,她恍惚着,若不是厨房灶上的开水仍冒着青烟,她可能会将刚刚的一切当成一场梦。简单收拾了一番,手指似乎越来越红肿了。
想起自己答应过皇甫御阳要去QK找他,匆匆换了套衣服就要出门。门一打开,刚好看到项凌要按门铃。
将手上的袋子交给她:“这里是烫伤药,每三个小时涂一次,如果还痛的话就要去看医生。”
“谢谢。”接过袋子,里面沉甸甸的。不仅有烫伤药,还有消毒水,感冒片,纱布和OK绑之类杂七杂八的药。
苏乐遥要出门了,所以,没有请他进去的打算。她觉得自己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可项凌却像是看不懂她的暗示一般,如同木头忤在那,没有移动的打算。
“你吃早餐了吗?”他已经习惯了用冰冷伪装,隐藏起自己。所以,尽管面对自己曾经心动过的女孩,仍一时改不了过来。
苏乐遥抬起头,刚要说“吃过了”,却在他浮现着希冀的目光下,改了口:“还没。”
“早餐对人的营养健康很重要,你家里有什么鸡蛋和起司?”万万没有想到项凌会这么问,怔忡间,苏乐遥本能点点头。
“开门。”短短的两个字,让她如梦初醒。
转身欲按指纹时,脑海中闪过皇甫御阳的深情。几个深呼吸后,抬起头,直视着项凌的眼睛:“不好意思,我早上有点事,快要迟到了。我现在得出门了,就不请你进去坐了。”
“去哪儿?我送你。”项凌仿佛缠上了她,尽管他仍没有表情,声音也冰冷如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