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已经对外宣布要和温静结婚了吗?”苏乐遥讶然。
“你应该了解他不是个没有主见,任人摆而傀儡。他这么说,必然是要发出新一轮的反击。还记得他发出声明要辞职的事吗?”项凌这话让苏乐遥高度警惕。
是的,他可以为揪出皇甫琰坐在轮椅上,隐忍八年,现在怎么会轻易妥协?他真的在酝酿什么报复计划吗?
“后来是怎么解决的?”她一直想问,却不知该问谁?怎么问?现在既然已经把自己所有的心事全摊给项凌看了,就不必再藏着这份关心了。
“据我所知,是皇甫圣拿着他妈妈的骨灰要挟他。而,外界则传闻是皇甫圣生病,他出于孝心才回心转意。”项凌的声音如大提琴般低沉悦耳,苏乐遥美目睁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什么?”天啊,皇甫圣怎么能这么做?他这是要逼皇甫御阳恨他吗?他明知道他对他爸爸妈妈的感情有多深,为何还要这么做?
半晌苏乐遥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心什么都可以查到。遥遥,皇甫御阳是想拿回他妈妈的骨灰才答应和温静结婚的。”看着震惊不已的苏乐遥,项凌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是黄莲苦汁,泛滥成海。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伟大,亲手将寻找了五年的女孩推向别的男人的怀里。
苏乐遥怔怔出神,她不知道项凌是什么时候走的,脑子里只回荡着项凌的话。是皇甫圣逼他的,是皇甫圣逼他的。
将脸埋在双掌间,任泪无声地流。
两天过去了,皇甫御阳没有再来看她,项凌倒是每天都来,停留的时间不长,有时只有几分钟。借着养病,苏乐遥再度封闭起自己。
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实则内心暗潮汹涌。她偷偷上网查看了关于皇甫御阳的新闻,除了他和温静要结婚的消息,搜不出其他。
没有他要辞职的风波,亦没有他和温静一直出现的照片。
那一则即将和温静结婚的消息更像是假新闻,被炒了几天,得不到任何回应,孤零零往下沉。被更为轰动的事件覆盖,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
只是,有一些不死心的水军在那咋咋呼呼,翻出皇甫御阳的婚史,和温静如白纸般的情史比照。有种贬低皇甫御阳抬高温静的嫌疑。
她刻意去了温静的微博,粉丝的留言都是支持偶像,只要真爱,有什么不可以。或是,无良记者想借助两人的名气炒作自己。
此事仿佛渐渐平息了下来,QK的股价重新回涨,仍是众人看好的E国第一财团。风平浪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但苏乐遥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平静背后的波涛汹涌,越是藏得深,一旦惊起,其力量更是巨大的,可怕的。
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了,苏乐遥让安琪儿回去休息了。偌大的VP病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空荡荡的,空气中弥漫着消毒剂的味道,虽淡仍很刺鼻。
不管再舒适医院终究是医院,让人想逃离的地方,如果可以,谁都要一辈子不踏入。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苏乐遥吓了一跳。
医院是公众场所,有人敲门或经过都属正常。但苏乐遥一颗心莫名跳得飞快,差点儿就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蹑手蹑脚下了床,透过玻璃看清了来人,霎时,眉心纠结。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一身西装挺的忠伯站在那。
他还没有开口,苏乐遥冷着脸问:“有事吗?”
“我们老爷想见你一面。”忠伯仍是老样子,不卑不亢。
“很抱歉,很晚了,医生不让我出门。”没有犹豫,断然拒绝。
“没关系,我们老爷就在你隔壁的病房。”仿佛早知道她会拒绝,忠伯微垂下眼睑。
没想到皇甫圣为了见她,居然到医院来。她似乎是没得选择,不见也得见了。
“对不起,我不想见他。”话一说完,伸手关门。忠伯先她一步一手撑住了门,让她不能关上。
“苏小姐,难道你不想治好秦昊的病吗?”抛下苏乐遥绝对无法抗拒的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