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会怕?”脑后那人还在,可这么小的木板中根本不可能躺的进两个人。
我实在是害怕得紧,顾不得是谁在说话,也顾不得那对我虎视眈眈盯紧着不放人头,一翻身整个人便坐立了起来,然而眼下那人头已经不见,独留我一人满首冷汗的坐在一口棺材之中……
此刻静得出奇,仿若只剩下我胸口的心跳声。
我告诉自己,这是梦!这一定是梦!
既无法马上醒来,我只得浑身颤抖着从棺材中站起,恍恍惚惚得看向四周,除了一片漆黑以外,只剩下头顶一轮血红的明月还散发着微弱的光。
我一低首,看见了自己身上正着着大红喜服,头上的凤冠将我压得头痛欲裂,
不管这究竟是不是在做梦,我都想尽快离开这里!
想罢,我一手摘了头上的凤冠,掀起裙角急匆匆往棺材外爬,好不易一只脚伸了出去,耳缝处蓦地传来一股凉风,我还未来得及回头去看,一只细长如骨的手从我眼前一晃,便再次将我生生拉回了棺材之中……
“你真的以为我会让你逃出我的手掌心么?!”那个声音再次出现在我的脑后,这次我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他身体的存在。
“你是谁……”我迎着颤抖不已的声音朝他开了口。
他冷笑一声,从身后将我紧紧抱住,“你还是同以前一样,一点儿都没变。”
我蹙紧了眉头,全然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然而男女授受不亲,我与他素不相识又怎能由他这般抱着?
“你放开我!”我使出全身力气同他相对,只是这里空间太小,他的力气又实在是大,我越是挣扎一分他反之抱得越紧。
“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嫁给我!”他的声音不由变得阴冷,似有种想将我生生撕裂的冲动。
我脑海中一团乱麻,根本无法抽出空隙去想他在问我什么,只一昧的去挣扎,一昧的去抵抗,他被我闹得没了耐心,绕开我动荡不安的双手便一下子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随之一怔,盼望着这场梦能够早些醒来,可被他生生掐住的痛苦感却那般真实,他的手掌还在不断收紧,就在我几乎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碾碎的时候,他蓦地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
我吓得一僵,因那血红的月光映在他的头顶,我无法将他的模样看得清楚,张了张口,我想问他到底是谁,然还没出声,他竟一把按住了我的双肩,顺势而入,将舌头伸入了我的口中……
那一刻,我仿若觉得时间静止了,原本在脑海中紧绷着的一根弦也突然间断了开来,我想说话,舌头却被他当做玩物一般的在口中吸允戏耍,我早已忘记了该怎么喘气,眼眸中仅有的一丝微光在逐渐消失……
该是过了很久很久,我用尽了身上的最后一点儿的力气,我不记得他是何时将我松开的,也不记得他是何时离去的,只记得他在我奄奄一息快要晕厥的时候,将我从棺材中抱起,用几乎叫我听不清的声音对我说了一句:“这次,我一定要娶你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