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们真道我是女妖,那么我又何必再继续压抑着自己的“天性”?
都说我罪无可恕,那么今生还什么都未做的我,何不就如他们所愿?!
低头看了一眼手腕处渗出的血痕,那一层层白纱皆是秋云在我睡着时替我包扎好的,府中的每一个人我都很珍视,我不想他们死,无论是谁,都不想。
“你当真不会放过我是么。”我苦笑一声,幽幽出声。
那九命妖狐似因我缥缈如烟的言语略为一愣,片刻后方答道:“你觉得你如今还有选择的余地?”
“有。”我毫不犹豫地启唇,仰头紧盯住她的双眼,“你今日会来寻我报仇,无非就是因为这一世的我不过一个凡人。”
她蹙了蹙眉,瞳孔中闪过不解之色,“是又如何?”
“可要这一世,我仍旧不是人呢?”嘴角不自禁露出些许讪笑,大抵是我此时眼神过于偏向一潭死水,竟见她眉角发颤,阴冷中掠过一丝难掩的怯懦。
她没再说话,我平静地抬起手来开始拆解秋云系在我手腕伤口处的白纱,“其实这后路,也算的上是你给我的,要不是你害了奶娘让我察觉到家中出了事,我也不会想方设法地都要逃出云府。”
“……”她认真地望着我,明明心里早已思绪万千了,可口中仍旧未发一言。
我忍住疼痛,将沾染了我鲜血的红布丢在了地上,“我还不知道,你这九命妖狐的能耐有多少,或者说……同那鬼府的妖兽比起来,相差多少?”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终于紧张起来。
我将手腕的伤暴露在她的眼前,她自是一脸茫然和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