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下巴念叨了名字两声,没有啥映象,便缓缓将记录表还给了老板。
陈老九拉住我说:“走吧,别墨迹了,累死人,赶紧回去睡觉,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是啊,此行包头不是我们的目的地。我们要去阿拉善盟。
“老板,你知道汽车站最早去阿拉善盟的班车是几点吗?”未雨绸缪,还是事先向老板打听一下,有个时间安排。
“阿拉善盟啊,早上七点第一班车。然后每隔一个小时都会有一辆车,一直到下午一点。”
不出我所料,老板果然知道线路。
“最近去阿拉善盟的人真是不少,刚上去的六位大爷也是去阿拉善盟,现在你们也是,怪了,怪了,难道阿拉善盟在内陆这么出名?”
“刚才那群人也是去阿拉善盟的?”陈老九就像猫被踩到尾巴似得,吃惊的问。
“是啊!他们也打听了去阿拉善盟的班车。”
陈老九急忙忙拉住我回房间,门刚关,他就拍着手心连连道:“不好了,不好了!他们肯定是去阿拉善盟盗墓的!我们要遇到对手了。”
“搞不好人家只是出来观光旅游呢?陈叔,你别搞得紧张兮兮的。”我却不以为然,坐在床边上抠脚丫子。
“旅游?三儿,不要天真了好吗,阿拉善盟那个鬼地方,鸟不拉屎鸡不生蛋,去那里旅游个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目的和我们相同!没想到,短短两年,就这么多人知道墓室位置了。不行,我一定要拿到龙首鼎!必须得拿到。三儿,早点睡,咱们明天一早就出发,争取赶在那伙人前面。”
“我无所谓,不过,盗墓不要工具吗?我们什么东西都没带。”
陈老九拉开门说:“你先睡觉,我现在就出去买点工具回来。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好吧,既然你这样积极,我不好打击你积极性。
我倒床而睡,坐火车累了一天半,骨头都快散架。刚刚倒在床上没多久,我就呼呼地睡着了。
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陈老九把我踹醒后去了卫生间洗漱。
我看时间,还不到六点。妈的,陈老九,七点多的汽车,需要这么早吗?汽车站不就在火车站附近嘛!
陈老九不管三七二十一,见我不动,上来又踹了我一脚。嘴上还说:“臭小子,速度点,晚了就来不及了。”
拉几把倒,算我服了你。
结果我们狂奔到汽车站才六点半,愣是在汽车上等了半个小时,汽车才正式启动。
好消息是:我们并没有在汽车上遇见那伙人,意味着他们没有赶上班车!这样算来,他们必然落在了我们身后。
在车上,我又开始补觉。汽车一路颠簸,我全程半睡半醒,迷迷糊糊。临近中午的时候,汽车终于停止。司机师傅用着不标准的普通话喊道:“下车了,终点站哈巴到了。”我和陈老九这才拧着大包小包走下去。
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当人叫哈巴,中文意思是啥,不晓得。但这个地方很穷,很破,超过五层的建筑都没有几幢。当地人长得和我们不太一样,所以,当我们站在路中间的时候,一个个当地人像看异类一样望着我们。
“还要坐车吗?”我问陈老九,只有他才来过这里。
陈老九一把扛起行李包说:“坐车?恐怕没有车能够让我们坐了。走,去马坊处租借两匹马,接下来,我们就只能靠马行动。”
陈老九走到车站外,不停地四处张望,然后他瞄准一个地方,直接走去。很快,我们找到了最近的马坊,押金交了一千,这才租了两匹壮实的骏马。
马坊师傅见我们是外来人,好心的免费教我们如何控制马。因为这些马本身就训练有素,所以我和陈老九没费多久,就能熟练记住御马技巧。
“陈叔,现在该怎么走?”
下面,我们的目标很明确——直奔葬墓地点。唯一我担心的是,经过两年时间,陈老九是否还记得葬墓的具体位置。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很难有标记物。不熟悉草原的人,在草原迷失方向是经常的事。
不过陈老九这个老匹夫没有让我失望。他嘴角弯起弧度,“驾”的一声,扬起马鞭就朝西面而去。
我草,等等我,老司机——哦,不,老匹夫。
骑马驰骋在草原上,那感觉,倍儿爽!仿佛整个天地世界全部属于我一个人。
难怪成吉思汗那个老马夫这么喜欢骑在马背上打仗!视野好,心情好,能打不赢仗吗。
不好意思的是,今儿,我朱三,要来草原上盗取你家族坟墓了。
龙首鼎,如此重要的物品能够随人下葬在这儿,充分说明了,葬墓主人本身身份就不简单!
会不会,这个墓就是一直尚未找到的成吉思汗本人的葬墓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说,我正在去解开一个历史之谜吗?
“驾~~”
想到这,我更加激动,用马鞭猛地狂抽了翻马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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