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日光,温暖而含蓄。
董棨的回归,让花荣更加高兴了。那慕容彦达自打回府就把董棨放了,其一是酒醒之后,略有常意,其二是不想因小事破坏了他经营的计划,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知府大人和秦朗等人预设的,当然,这对于慕容彦达也未必就是坏事情,否则他哪有这等好心。
只是董棨倒是有几分愤愤不平,怎么说也是前辈,竟然被如此戏耍,好在听花荣说明天校场试武之事,心情便有几份畅快。
“老爷,刚才知府大人那边传来请柬,邀请您明日一同参加校场试武。”正当二人热聊,董棨府上的家丁送来的知府大人的请柬,话说这效率也是着实地快,原来这慕容彦达为了让自己的人能够尽可能多地去参加,自动把通知的活拦下,派遣爪牙传发。
“我也去?”
“是的,知府大人邀请各位老前辈一同观摩。”
“好,你回去吧,和夫人说,今晚我在花公子这边,晚点回去。”董棨招呼家丁离开后,便又接着和花荣谈论明日校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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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青州城,东郭校场。人旗攒动。校场中间已摆设整齐,十八般武器齐列两旁,各式器具一应俱全。
青州城将士官兵悉数到场,威烈无比,随着一声鼓动。知府大人带队进入校场,百名文武高官紧随其后,那知府大人望中间一坐,大手一挥,顿时鼓声如雷。观摩席上老将士和跃跃欲试的英雄好汉座无虚席,尽显英雄风范。
“传令。”知府大人喝道。
“得令。”慕容彦达作为指挥使开始号令三军,“今日校场试武,一是扬我三军威严,二是选拔军中豪杰,好为国效力。试武分三场,上场马下试刀剑,中场马上比箭法,下场英雄马上马下较量。得胜者,可得军中职位为国效力,已有职位者,可以官升一级。”
随着知府大人一声令下,便开始了第一场试武。
第一场是马下试刀剑,每次十人起舞,共舞五拨,军中大将和老将若干做裁判选出每次优胜者各两名进行决胜。
沙场试武得功名,一剑即出便封侯。
哪个不想把自己多年所学本领展现出来。话说这慕容彦达也是苦心孤诣,每场派出两名爪牙参与角逐,期待囊括群雄功名。若是不济,亦可以招募军中好手为其所用。岂料山东将才多,青州府尤甚,这是这么多年这些寒门一直蛰伏其中,无法尽显本是。今日试武,个个跃跃欲试,把平身功夫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
在第一场的试刀剑中,花荣和秦明并未出列,只是那董棨之子董德习武多年,虽然一直在军中效力,奈何慕容彦达打压,只得副牌军职务,出来把董家刀法拿来使。这真功夫一出,便在人中脱颖而出,莫说知府大人,连那军中一直打压他的慕容彦达也是暗暗惊叹。而慕容彦达虽然派出人手许多,但是高手缺少,尽是欺男霸女的绣花拳头,但是最终在他的斡旋之下,竟然占据半壁江山。虽然不愿董棨之子董德入选,怎奈众官看在眼里,知府大人力争,升任提辖一职。
第二场是马上比箭法。箭法比试分两场,首场将士好汉骑马各射十发,中红心多者优胜,次场飞马射箭,首场优胜者晋级,跑马飞射,箭靶高低远近共设十排,诸将马不停蹄来去连发二十箭,快而准者优胜。
若论马下舞刀弄枪,各路豪杰敢于施展,这跑马射箭乃相形见绌之事,迎接者变少。那花荣见开始比赛,便看也不看其他人等,径直牵过坐骑,一马当先往前而立,勒马长嘶,好不威武。
“小人花荣,听候大人差遣。”花荣向知府大人唱了大喏,便立定场中。
“小人秦明,听候大人差遣。”
“小人黄信,听候大人差遣。”
“小人周兴,,,,,”
“小人刘智,,,,”
“,,,,,,”
上下共有十有一人齐列其中,指挥官一声令下,只见列中一人骑马飞奔出列,此人便是周兴,系慕容彦达心腹之人,常年在府中留守,深得慕容云朵信任欢喜。
只见那周兴手握长弓,指掐羽箭,来回飞奔,二十箭即出,尽中箭靶,其中竟有十箭中那靶心,不偏左右。众人无不喝彩,只有那花荣、秦明等人笑而不语。
随后诸将竞相角逐,参差不齐,已过九人,只剩下黄信和花荣,九人中唯有秦明二十箭齐中靶心,在一旁的秦朗看了之后也是略捋长须,好不得意。
见众人齐声喝彩,黄信毫不胆怯,只见他轻喝花鬃马,加鞭一挥,便至赛场边,头也不抬,低头只顾取箭,众人以为他在胆怯,却不料这黄信突然抬头,手中弓弩已上三箭,看也未看便齐发而去,那三箭巧若流星,径直各奔三个箭靶,稳稳入那靶心,正当众人惊讶之际,黄信又起三箭,如此三轮,一中九心,只见那最后一箭靶立在远处,靶心在高处,人再远处低处,黄信斜视一眼,便捏羽箭,仰卧马背,倒提弓弩,一蹴而就,全场轰动,如此往复,来去两次,二十箭例无虚发。
众人喝彩未绝,黄信亦是得意洋洋,走马过那花荣边,一笑而过,便向知府大人作揖。
“好,果然英雄出少年,黄家后起之秀果然不同凡响。”知府大人也被黄信箭法折服,不由喝彩。
此时的众人并未在意校场上的花荣,还沉浸在黄信箭法的痴迷中,只有那董棨、秦朗等人知晓花荣手段。那花荣也不计较,毫不理会众将士目光,只将弓弩拿出,拍马而入,行至第一箭靶时,突然挺身立于马上,如一柱擎天,连射三箭,随即倒挂马背,又出三箭,此时的众人还未看过来刚才花荣身影,花荣已经早已口含羽箭,脚蹬弓弩,又是五箭。正当知府大人和秦朗等人要喝彩时,花荣又已轻捏青云箭,开始施展那花家独有的“穿云射日”,金弓不及曜日华,却能射日定天际。